本来处于身旁的伙伴失踪了，这让那些人很不安，开始四处呼喊。

帝艾贝鲁的眼光移向了陈默，他注意到对方的意志颇有些消沉。

陈默无光的眼神与其对上，这是第二次两人眼神的重合。

地面上还有没有完全消失的丝茧，陈默伸出手指，朝着那里示意，但闭口不言。

帝艾贝鲁的眼睛猛然一缩，他很快接收到了陈默所传来的讯息，脸上不能抑制地出现悲恸的表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默依旧不言。

有个男人跑过来，说道：“帝艾贝鲁队长，利路也找不到了，你刚才看到他了吗？”

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止了，这一刻，他终于回想起来，围攻醉仙人时第一个被抓住的人就是利路，而自己斩断的空茧原先里面就是利路。

“利路已经不在这里了！”

陈默发声道，他的声音异常沉重，在场的所有人都回过神看向他，他们的眼神带着一丝惊讶，一丝疑惑，以及一丝恐怖。

帝艾贝鲁制止他：“陈默……”

这时，头目房间异常的安静，醉仙人已经被成功铲除了，艾恩葛朗特第六层开放的公告也传遍了全服，在这房间之外的所有地方理应都在祝贺这点。

可这里不同，这个即使头目被打倒，黑暗依旧在笼罩的地方，正在被强大的恐怖所支配，每个人的心间都充满着压抑。

“利路他！已经死了！”

陈默第二次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偌大的房间甚至能够产生回响，每个听到声音的人心脏都会颤抖。

他缓缓地移动身体，经过那些彷徨的人们，那些一拥而上却忽视了后方伙伴的人们，他们的行为一开始就让陈默疑惑不解。

“「最终击杀」的成就有那么重要吗？”

陈默的声音很轻，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已经有些无力。

事实上，他早已察觉到这点，自从第二层利路获得头目奖励的那把剑后，攻略组的人对讨伐头目的积极性就越来越强，在迎击只剩残血的头目也更加大胆。

攻略组里流传着这样的话谈，像那个男人一样，拼死一搏，斩掉boss的头颅，然后得到队长帝艾贝鲁的赏识，成为左右。

流传得越广，故事就越离谱，最终脱离故事本身的含义。

当陈默得知这些时，只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攻略组的人不再害怕，拿出更多的勇气去抵抗头目，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可是，事实证明，太过的自信会害死人。当利路的装备优势在等级上涨同时被拉平后，还没有顾忌地往前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无法逃脱惨死在醉仙人之手的命运。

“你不明白吗？”

白发男子再度出现在陈默面前，并反过来质问他。

得知利路的死讯，白发男子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这个人平常这么冷峻也会露出如此不堪的表情。

陈默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