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想了下,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袁琦这个名字。
他记得他上辈子看过一部关于朱瞻基电视剧,里面就有一个太监叫袁琼,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做了不少贪污受贿和草菅人命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他眼前的袁琦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但是他决不允许他身边有这样的人。
朱瞻基摆了摆手,示意袁琦退下去。
袁琦见自己没有被选中,立马红了双眼,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朱瞻基之后选中了一个叫王忠的小太监,长相非常憨厚。
他又选了两个宫女,一个叫白薇,一个叫红桦。两人都已及笄。还选了一个嬷嬷,她姓孙。跟朱瞻基身边的孙奶娘同姓,并且岁数也差不多。
选完人后,朱瞻基就困了,直接回他皇爷爷的寝殿午睡。
马三保带着陈芜和王忠伺候朱瞻基午睡。
陈芜和王忠第一次进乾清宫,也是第一次进皇帝的寝宫,吓得双腿发软。好在马三保很有耐心,一点点地教他们。
他们听得非常认真,并且牢记在心里。
等朱瞻基睡下后,马三保又带着陈芜和王忠出去,跟他们说了说朱瞻基的喜好。
“记住了吗?”
陈芜和王忠连忙点了点头:“奴婢记住了。”
“那你们说说。”
陈芜和王忠你一句我一句地把马三保刚才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马三保见他们真的记住了,满意地点了下头:“记住,你们现在是殿下身边的人,一定要好好伺候殿下,并且要对殿下忠心耿耿,知道吗?”
“奴婢知道。”
“你们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不要做出有损殿下颜面的事情。”马三保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严厉,“如果你们做了有损殿下颜面的事情,咱家绝不会饶了你们。”
陈芜和王忠听得心里一寒,面上不觉露出恐惧的神色。
“奴婢不敢。”
“殿下深受陛下宠爱,你们能伺候殿下,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伺候殿下,明白吗?”
“奴婢明白。”陈芜和王忠他们当然知道伺候朱瞻基意味着什么。
“行了,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吧。”
两人走了出去,乖顺地守在乾清宫的门口。
朱瞻基这一觉睡到申时初才醒,醒来后他自己穿好衣服,接着去耳房洗漱。
“皇爷爷在御书房?”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那我去找皇爷爷。”朱瞻基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对马三保说道,“把点心送到御书房。”
“是,殿下。”
朱瞻基走出门,看了一眼他选中的太监和宫女,“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伺候,你们回去收拾下你们的东西。”
“是,殿下。”
陈芜和王忠住在别的宫殿,如今他们跟在朱瞻基身边,自然要跟乾清宫的其他太监住在一起。
朱瞻基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他二叔的说话声。
朱高煦被封了汉王,自然也有领地,在云南。按理说,他被封了汉王,要立马去封地待着,但是他不想去云南,就找了一个借口留在南京。
他找的借口是他还没有见到皇后和大哥他们。他还要参加朱棣的登基大典。
朱棣暂时也不想让两个儿子去他们的封地,毕竟他们跟着他打了三年多仗,也该好好休息下。
朱高煦和朱高燧觉得他们待在南京不能没有事情做,就想着让朱棣安排他们做事。他们把主意打到禁军上。
朱棣也有此打算,比起其他人,他更相信他的两个儿子。在两个儿子去封地之前,让他们好好地训练禁军。
“皇爷爷。”朱瞻基自然知道朱高煦他们想管理禁军的意图,他是不会让他们掌管禁军的。他走了进来,先给朱棣行了个礼,随即又给朱高煦和朱高燧行了礼。“二叔,三叔。”
朱棣对朱瞻基招了招手:“瞻基过来。”
朱瞻基走到朱棣的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皇爷爷,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
“好,皇爷爷休息一会儿。”
这时,马三保端来点心和茶水。
朱瞻基坐在朱棣的身边,对面坐着朱高煦和朱高燧。
朱高煦见他爹喂朱瞻基吃点心,微微拧了下眉头。
朱瞻基自然注意到这一幕,他眼珠子转了下,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坏笑。
“二叔,我在书上看到,云南那边有很多珍禽异兽,还有很多金子和玉石。”别看朱高煦的封地远,但是云南真的资源丰富。
朱高煦听到这话,轻轻地挑了下眉头:“是吗?”
“二叔,你不知道么。”朱瞻基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朱高煦,“二叔,云南是你的封地,你居然对云南不了解。”
“我又没有去过云南。”一想到自己的封地在云南,朱高煦心里就很气。在他看来,云南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不明白爹为什么要让他去云南。
“二叔,我也没有去过啊,但是我知道云南的一些事情,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朱瞻基说着,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叔,你应该多读读书,增涨一些自己的见识。”
朱高煦听到这话,当然不高兴了。
“朱瞻基,你这是骂我是莽夫?”
“二叔,我哪里敢骂你啊。”朱瞻基又说道,“你本来就是莽夫,还用得着我说么。”
正在喝茶的朱高燧听到这话,差点被茶水呛到。
“朱瞻基你……”
朱高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瞻基打断:“二叔,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没文化真可怕。你身为皇爷爷的儿子,不能做一个没有文化的人,不然太丢皇爷爷的脸。”
“朱瞻基你竟敢骂我没文化。”如果朱棣不在场,朱高煦早就拎起朱瞻基,狠狠地揍他一顿。
“二叔,你觉得自己有文化啊,那我考考你,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朱高煦心里气极,朱瞻基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说他没文化。
“那我先考你《论语》,二叔你学过《论语》的吧?”
“当然学过。”
“那就好。”朱瞻基笑眯眯地说道,“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这句话选自《论语》的乡党篇。“二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它背后又有什么深意?”
朱高煦在朱瞻基说完这句话时就愣住了,他满脸狐疑地问道:“这是《论语》?”他怎么没听说过,朱瞻基这小子诈他的吧。
等他问完这句话,就见朱瞻基鄙夷地看着他。
一旁的朱高燧说道:“二哥,这是《论语》乡党篇的内容。”
“二叔,就你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化人?”朱瞻基毫不客气地嘲笑朱高煦,“你这话要是让天下读书人听到,他们一定会笑话你。”
朱棣有些嫌弃地看着二儿子:“连《论语》的内容都记不住,老二你读书读哪里去了?”
“二叔,你还不如我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朱瞻基感叹道,“没文化真可怕。”
朱高煦:“……”
“二叔,我觉得你还是承认自己是莽夫比较好。”朱瞻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你要是说你是文化人,会贻笑大方的。”
“朱瞻基你这个……”
“皇爷爷,二叔他凶我。”朱瞻基躲到朱棣的怀里,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朱棣瞪向朱高炽:“瞻基说的没错,你应该多读读书。”
朱瞻基从朱棣怀里探出小脑袋,一脸严肃地对朱高煦说道:“二叔,三叔都比你聪明,你是我们家最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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