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际,朱瞻基感受到一股颠簸,忽上忽下的。这种颠簸,不是坐马车的颠簸,而是……说不上来是什么颠簸,但是一样不好受。还有,他感觉到他的腰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者,不对,准确来说,是被紧紧地箍着。
他想睁开眼来看,但是他的眼皮却有千斤重,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法撑开眼皮。
朱瞻基在想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脑子里像是被浆糊糊住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朱瞻基还想再想一会儿,但是他感觉到他的思绪越来越沉重,接着整个人彻底陷入黑暗。
“瞻基?瞻基?瞻基?”
朱瞻基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叫他,并且还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瞻基?瞻基?瞻基?”
朱瞻基用力……他发现自己能轻松地睁开双眼。闯入他眼帘的是朱元璋、徐达、朱标、朱雄英等人担忧、着急、关切的眼神。
“曾祖父?曾外祖父?大爷爷?雄英叔叔?”
朱元璋听到朱瞻基准确地叫出他们,心中便放心了:“没傻就好。”
徐达也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叫了半天都不醒,真是吓死我们了。”
朱瞻基被朱标抱了起来,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曾祖父、曾外祖父,我怎么了?”他现在在做梦?
朱雄英见朱瞻基满脸茫然的模样,惊诧道:“瞻基,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瞻基诚实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他的脑子还是很昏沉,一时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应该是睡着了,不然不会梦到你们啊。”
朱标说道:“瞻基,你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
“昏迷?”朱瞻基惊叫出声,“我怎么会昏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要问你自己啊。”朱元璋说毕,就抬手用力地敲了敲朱瞻基的小脑袋。
朱瞻基登时疼得叫了出来:“疼!”
徐达怒瞪着朱元璋,很是不满地说道:“你打我曾外孙做什么。”
朱元璋瞪了一眼徐达:“我这是让他清醒。”说毕,又伸手揉了揉朱瞻基的小脸。
朱瞻基软乎乎的小脸被揉成奇形怪状,朱标看不下去了,便说道:“爹,你行了啊。”
朱元璋又揉捏了了两下朱瞻基的脸,这才收回手,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现在清醒了吗?”
朱瞻基抬手揉了揉被朱元璋揉疼得脸,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清醒了。”
朱标温声地问道:“瞻基,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大爷爷,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朱瞻基虽然被朱元璋给弄得清醒不少,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得好好地想一想,捋一捋思绪。
朱标他们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朱瞻基,等他想起来。
朱瞻基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明了不少,也渐渐地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朱元璋他们见朱瞻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吃惊,又到凝重,他们的心情也跟着揪了起来。
“大爷爷,我想起来了。”
朱元璋他们迫不及待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是万寿节,万寿节的晚宴上发生了刺杀……”
“刺杀?”朱标他们惊呼出声,旋即紧张担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莲教刺杀。”
朱元璋一听是白莲教的刺杀,脸色顿时阴沉如水:“竟然是他们!”
朱标问道:“瞻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瞻基把他梦到白莲教对他不利到晚宴上的刺杀,细细的与朱标他们说了。
朱雄英听完,惊愕道:“瞻基,你被人掳走了!”
朱瞻基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嗯,被人掳走了。”
在他失去意识前,他记得自己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接着他就昏了过去。
在他被掳走之前,他一直和皇爷爷在一起。但是,后面的刺杀越来越凶险,皇爷爷就让马三保带他走。但是,他拒绝了让马三保带他走,让王景春带他走。
马三保是朱棣的贴身太监,也是朱棣的贴身护卫,一直以来都跟在朱棣身边,保护朱棣。朱瞻基担心马三保离开朱棣,朱棣就会有危险,就没有让马三保带他走。
这次白莲教的刺杀安排的非常周密,而且还安排的隐秘,完全超出了锦衣卫和禁卫军他们的意料,这就导致晚宴上的刺杀非常凶险。
白莲教的刺客们一个个都不要命,疯狂地刺杀朱棣,还有朱高炽和朱高燧。至于朱瞻基,根本就没有刺客刺杀。
朱棣见白莲教的人完全是冲着他来的,朱瞻基跟在他身边很危险,于是就让王景春带朱瞻基去安全的地方。
王景春的武功虽然没有马三保高,但是要比其他人高很多。他刚抱着朱瞻基离开危险重重的晚宴,就被另一波刺客刺杀。
他和锦衣卫不是刺客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刺客重伤。朱瞻基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掳走的。
听完朱瞻基的话,朱元璋他们的心情非常凝重。
“白莲教的人掳走你做什么?”
朱瞻基也想不通,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啊。”白莲教掳走他一个小孩子做什么。虽然他深受皇爷爷的宠爱,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皇孙,手中并没有什么权利。
朱雄英瞧着他爹爹一脸若有所思地模样,便问道:“爹爹,怎么了?”
朱标看向朱瞻基:“瞻基,你再跟大爷爷说说晚宴上刺杀的事情。”
朱瞻基听朱标如此说,惊疑地问道:“大爷爷,是有哪里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