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她。”系统声音都严肃了。
绝对,不能理她。
一旦打破了规矩,姜迟就会被女人拉往那个不知名的诡异世界。
戴着兜帽的少年连呼吸都屏住了,两颊上血色迅速地褪去,睫羽颤得宛如被蛛网困住的蝴蝶。
好漂亮啊。
像是落满碎雪的碧蓝冰湖,睫羽颤动的时候恍惚可以看见裂冰下盈盈的日光。
比橱窗里昂贵的白瓷娃娃还要漂亮。
想要用自己的指腹揉捏少年柔软的颊肉,用掌心触摸振翅的蝴蝶。
白裙的女人心里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冰冷惨白的手指抚摸着少年的脸颊,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少年冰蓝色的眼睛。
好喜欢啊,如果可以收藏起来就好了。
小迟喜欢钱吗,他也有钱的,小迟为什么不可以跟着他呢?
少年似乎被女人指尖的寒气冻得连唇上的绯色都淡了不少,睫毛抖得不行,为了假装自己看不见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掉。
闪烁的泪光只敢在眼睛里打转,眼尾泛起秾艳颜色,纯蓝虹膜恍若被镀上一层昂贵冰晶。
女人似乎觉得少年唇上叫他喜欢的红色都没有了,带着一点尖利指甲的指尖按在姜迟微微鼓起的唇珠上。
少年呼吸都忍不住在发抖。
女人犹嫌不满足,指尖稍稍用了点力,肆意揉捏着少年的唇肉,直到血色重新充盈了姜迟的嘴唇,像是瑟瑟发抖的委顿花苞被强行催熟,被迫重新舒展开艳丽的花瓣。
女人的手指就点在被迫张开的绮艳花蕊上,少年的唇心是软的,带着一点微微灼烧的温度,叫人心底已经死掉的谷欠望重新燃起。
少年似乎害怕那锋利的指甲割破唇肉,在指尖的凌虐下得不得顺从地张开一点嘴巴。
湿漉漉的软软的舌尖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捉住,像是逗弄什么可怜的小猫,手指伸进去暧昧地摩挲过整齐洁白的齿列,最后玩得他连嘴巴都合不上,下颌骨泛起酸意,晶亮的涎液从嘴角淌落。
女人像是发现什么珍贵的东西,伸出冰凉黏腻的舌尖卷走了少年嘴角滴落的涎液。
少年的喉咙里再也抑制不住可怜的幼兽似的呜咽。
他似乎不知道这样只会更加惹起旁人心底涌动的恶念。
要是小迟一辈子都是我的就好了。
不想和那些东西分享。
想要独享。
手机摔落到地上,观看直播的粉丝只能看到一片倒映着模糊人影的金属天花板。黑色与白色交缠在一起,如同烈火下融化的冰雪,不分彼此,永世交融。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老婆呢?刚刚那个不会就是五楼的女鬼吧?”
“我靠吓死我了,我草这是假的吧,故意安排的吧我刚刚还在吃饭直接把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如果是假的那也太逼真了吧,以后恐怖片没这策划我不看。”
“为什么这个女鬼看起来很垂涎老婆美貌的样子,我刚刚如果没看错的话,她是不是伸手摸了老婆的脸。”
“我记得电梯游戏里的女人好像没这么变态吧?她看起来像是要把主播吃掉的样子。”
“我刚刚去翻了规则,电梯女人只会问玩家要去哪里啊?”
“我靠你们还在讨论这些,我都想报警了!我只是想看美女老婆直播,不想看老婆出事啊啊啊啊!”
“再等十分钟,老婆还没出现我就报警了!”
姜迟混乱地被迫接受女人狎昵的动作,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姜迟嘴巴被弄得很痛,下半张脸和领口都被自己嘴角淌落的涎液弄得湿漉漉乱七八糟的。
姜迟难受地皱起眉,有点哀求而急切地望向了电梯楼层的显示屏。
他在五楼的时候明明已经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钮,然而自女人进来之后,屏幕上显示的楼层正在逐渐往上。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了,每一次数字的增长似乎都变得无限漫长,煎熬得叫少年雪色额角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女人似乎还不愿意放过他,他比少年要高大许多,长臂一伸轻松地抱住了姜迟,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将少年完全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小迟,和我走吧。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你的。”
女人继续用他含着沙哑的嗓音逗弄着少年敏感的耳廓。
姜迟觉得这句话有点诡异的耳熟,但是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跟我走吧。”
像是诱哄,又像是隐隐的威胁。
系统在意识海里焦急地提醒姜迟“千万不要被他诱惑,绝对不能答应他,就当你看不见,把他当做空气。”
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引诱啊。
姜迟好像被变态人类抓住的小猫咪,被猝不及防地一顿狂吸,吸到全身毛都湿漉漉黏糊糊,看起来真的变成了一块饱受蹂躏的小抹布。
眼神变得呆滞了。
眼里都没有光了呢。
好可怜。
耳朵都要藏不住了。兜帽险险地被耳朵挂住,还是露出了前额雪色的发丝。
没有人告诉他鬼怪都是这么变态的。
就算是姜迟这种经历了猫咖长时间打工的小狐狸,也不由得有点风中凌乱。
舌尖都不自觉地吐出来了。
好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