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睡前趴在云昭怀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熟睡之后骤然解放了天性,恨不得尾巴都缠住身边人类,把毛绒绒的脑袋全部埋在了男人的胸口。
狐狸不喜欢被人类牵制,倒是很喜欢主动趴在男人身上,柔软的唇肉几乎蹭着男人的喉结,温热吐息细细地洒在裸/露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绯红的鸡皮疙瘩,这下煎熬的反而是云昭了。
好歹也是读了几年君子书的人,既然答应了小东西只摸摸不会做更奇怪的事,云昭就只能捏捏那霜雪似的腻白软肉聊以消火。
姜迟那身雪缎似的好皮肉,一捏就留下个艳丽的印子,宛如雪地里散落的玫瑰。怎么有这样晶莹的皮肉,裹着一层细雪,从骨头里透出的颜色。
云昭摸得上了瘾,手指轻轻地勾开了少年紧紧裹着胸口的肚兜,露出胸口被挤压出的一小捧雪堆似的ru肉。
云昭身体不好,常年体温要比普通人低上许多,像是个冰做的人,倒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血气上涌。
虽然是小了一点,手感倒是像果冻似的,日后好生养养就是。
帘幕外的烛火未熄,借着影影绰绰的光,姜迟胸口在云昭的目光下一览无遗,奶冻似的肌肤随着呼吸还在轻微地颤动。
好香,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惑人的香气,带着一点浅淡的奶香,疯狂地促动干涩的口腔里分泌出涎液。
云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偏开脸,试图转移目光。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真的变成禽兽。
没想到姜迟这只狐狸天生就很亲人,被揉得舒服了,主动抱着身边的人形抱枕与云昭肌肤相贴,本来就散乱的衣裙更是露出大片旖旎的风光,喉咙里都滚出被撸软了的娇气嘤嘤声。
怎么还真像只狐狸似的。
总之,这是一个对云昭来说格外难熬又格外幸福的晚上,难熬也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整个云家第二日便都知晓了小少爷和新来的小丫头过了一夜。
还处在服丧期的云家众人们免不得要有些搔动。
向来油盐不进的小少爷居然也动了春心,先前领着姜迟来的周妈瞬间成了宅子里的红人,有点关系的都要上来打听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狐媚的女子能勾得小少爷这样冷硬的冰山也在潺潺的春水下融化。
周妈却一时已经忘却了那个连头也不敢抬的小哑巴的相貌,咳嗽了一声便故弄玄虚道:“长相嘛,自然都是挑的顶好的,迟早都能见到,还急于这一时吗?”
云昭难得起了个大早,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还隐隐约约能瞥见一丝红晕,眼下也总觉得有一抹难以察觉的青黑。
于是姜迟瞬间在众人的口中变成了个狐狸精,来家里第一天便勾的小少爷失了精气,还真是好手段,春香楼里的人想来都没有这般手段。
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有些人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讲着。
姜迟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看到的是陌生的镌刻着喜鹊展翅图样的床顶,柔软的云香纱随着风轻飘飘地落在少年的脸上。
姜迟脑袋卡壳了半晌,终于慢吞吞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大户人家里的婢女。
!
婢女如果睡迟了会发生什么!
不会被赶出去吧!
姜迟吓了一跳,瞬间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腿间好像有点黏黏糊糊的东西,应该是已经半干,沾得皮肉都泛疼了。
小狐狸呆了呆,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绯色从脖子迅速地蔓延到整张脸上。
姜迟吓得尾巴都炸了,他昨天晚上不会对云昭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
那云昭现在人呢?
不会是觉得羞耻所以不想来见他?
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吗?
问题太多了,小狐狸想不通,眼睛里冒出可怜的圈圈,几乎又要软倒回去。
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少年细窄的腰肢,不易察觉地在那细软皮肉上轻轻抚摸了一把。
姜迟茫然地回过头,发现是云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眉眼还是一如往常的凌厉,看向懵懵懂懂的小丫鬟时带着一点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姜迟自认对人类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想着这分明就是讨厌他吧,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讨人厌的事,才叫云昭这样讨厌他。
美人春睡自古以来便是人间胜景,姜迟浓密乌发被睡得散乱,雪色肌肤上漫着一层滟滟的春色,黑亮眼眸里氤氲着星星点点的水光,光是瞧着云昭便觉得鼻腔里漫出一阵诡异的温热。
他有点狼狈地捂住了鼻子,看向姜迟的目光愈加怒气冲冲,凶得像随时要扑过来把姜迟吃了。
姜迟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果然是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云昭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原来禽兽竟是我自己!
眼看着云昭就要挥袖离去,姜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勾了勾云昭的衣袖,粉白指尖期期艾艾地在男人冰冷肌肤上点燃燎原的火势,偏偏作怪的家伙自己毫无自觉,眼眸温软得能溺死人,又像只温顺的小鹿,眨着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