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年纪大了,要是知道我受伤了,肯定会旧疾复发,夜不能寐。”燕九一口一口地吃着饭,总觉得今天的米饭都格外好吃的。
姜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问:府城这么大,还没地方养伤吗?
燕九耐心地解释道:“我是为了救你受伤的,我跟着你师父回村,也是应当的吧?”
“……”
姜荷半晌都没理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总觉得燕九没说实话。
不远处,方宽一直盯着大树下的燕九和姜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胡郎中,小荷这样给燕少爷喂饭,是不是不太妥当啊!”方宽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胡郎中睨了他一眼,说:“人家为了救荷丫头,连命都不要,喂个饭,有什么不妥当的?”
方宽:“……”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荷丫头。”胡郎中忽然高声说着。
一旁的方宽:说好没什么不妥当的呢?
“我师父叫我了。”姜荷把饭递给了华笙,再三叮嘱他,要好好喂饭,这才一溜小跑到胡郎中的面前,问:“师父。”
胡郎中摸着山羊胡说:“荷丫头,上回在这里歇脚的时候,酸菜鱼的味道,可真香,我在府城这么久,就没觉得什么菜比酸菜鱼香。”
“师父,我们才刚吃完饭。”姜荷弱弱地提醒着。
她这会肚子还撑得慌。
“那就晚上吃。”胡郎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
姜荷看了一眼河流,又看了一眼胡郎中,说:“师父,我们这儿回村子,还有半天的时间,这鱼带回家,不都死了?”
“村子里的河里,也有很多鱼啊?”姜荷不懂师父为什么突然就要吃这里的鱼了,这鱼不都是一样的?
难道这里的鱼会更大,更香?
胡郎中淡定地摸着他的山羊胡,笑着说:“家里的鱼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这里的鱼,你能经常来捉?”
“……”
姜荷朝着师父竖起大拇指,认命地去捉鱼了。
方宽看得目瞪口呆,朝着胡郎中竖起了大拇指。
姜荷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用起长木刺,也是格外的顺手。
“荷丫头,你这鱼都刺死了,可就带不回村里了。”胡郎中瞧着姜荷的架势,立刻开口。
姜荷看了一眼正准备大显身手的木刺,眨了眨眼说:“师父,不用木刺,怎么捉鱼啊?我倒是想下河去捉,可,我要是下河了,你不得骂死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大了,师父对于她的教导,愈发地严格了起来,什么女德女则之类的,她听得就头疼。
行不回头,笑不露齿,那也太累了。
“什么死不死的,让下人们去捉鱼不就行了。”胡郎中随手指了几个护送他们回村的便衣侍卫。
侍卫立刻跳下河去捉鱼了。
姜荷无语望天,想:师父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叔,我二舅说,兴明他们快回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到?”姜荷干脆找金猛聊天了。
金猛沉吟半晌,说:“按理说,他们比我们早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