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惶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实在是有些丢人。 这样一柄仙剑,连他也没认出来。 两位剑仙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长生道:“听雨藏住了自身剑气,兴许是他故意为之,若非陈某知晓,一时估计也认不出他来。” 徐诚惶叹了一声,说道:“惭愧。” 听雨剑此刻却是摇晃了一下,好似在跟陈长生说些什么。 陈长生微微一顿,随即目光却是有所转变。 他开口问道:“不知此前是何人得了陈某之剑?” 冬青剑仙道:“乃是在下之徒,名江成休。” 陈长生道:“不知,陈某可否见一见剑仙之徒?” 冬青剑仙道:“自然可以,正巧我也想问问我这徒儿,是如何得了这样一柄仙剑的。” 徐诚惶道:“我去叫他吧。” 大抵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坐在这里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了冬青剑仙一眼,二人眼中的惭愧尽显于心。 真是丢人啊! 堂堂两位剑仙,竟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不过好在,这位陈先生还是给他们留了面子的。 可是…… 不也一样丢人吗。 此刻的江成休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此刻的他已经回了自己的洞府,开始整理起了衣物。 他想着,与其自己被唾沫淹死,还不如自己早点收拾东西就这么下山去。 “唉……这就是命啊。” 江成休将一些该带的东西打包好,剑山的东西一律都留在了屋里,他也没好意思装进包里。 还不等他收拾完,便听道外面一声轻唤。 “成休!” 这道声音有些气愤。 江成休一听便知晓是他那‘和蔼可亲’的三师叔来找他。 “完溜……” 江成休长叹一声,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他走出门去。 徐师叔就站在门口,见了他口就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 “诶诶诶,师叔师叔,我错了,疼疼疼……” “好你个成休,师叔平日里这样疼你,你就是这样对师叔的?你师叔这次脸都没了。” 徐诚惶松开了手,大喘了几口气。 江成休摸了摸发红的耳朵,有些胆怯道:“师,师父呢……” 徐诚惶道:“你师父他,还在山上备受煎熬呢……” 大概师兄此刻正坐立难安吧。 也是难为师兄了。 江成休问道:“三师叔,我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死的透透的,你知道你那柄剑是谁的吗,陈长生陈先生啊!只要是知道他的人,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你可真有本事,连他的剑都捡的到……” “陈先生,是谁?”江成休是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唉。” 徐诚惶长叹了一声,说道:“不重要了,反正我跟你师父这次是真给剑山丢脸了。” 江成休张了张口,一时间心中无望了。 “三师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我上山去。” “啊?!” 江成休道:“不,不了吧三师叔,师父会打死我的。” “现在知道怕了!?” “嗯。” “你还嗯?!” 徐诚惶被气笑了,说道:“你今天是必须得上去,不止是你师父要见你,那位陈先生也想见你。” “他他他见我做什么?” “估计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来的本事,竟能让一柄仙剑追随吧。” “仙剑?什么仙剑?”江成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可一转眼,他就反应过来了。 “那是柄仙剑?!” 这个消息,可比什么都来的要劲爆的多。 他捡了一柄仙剑?! 开什么玩笑! 再说了,那柄剑哪有仙剑的样子,浑身漆黑的,不仔细看的话估计都以为是就是块破铜烂铁。 现在你告诉我,那是柄仙剑! 徐诚惶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江成休吧唧了一下嘴,说道:“不是,三师叔,我是真不知道啊,再说了,三师叔跟师父不也没看出来吗?!” “胡说,你三师叔我早就看出来了。” “……” 江成休问道:“三师叔看出了?” 徐诚惶轻咳一声,说道:“那是自然。” 江成休眨眼道:“不信。” 徐诚惶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顶撞师长,你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三师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走!” 徐诚惶揪着他就往山上走去。 “三师叔,疼啊,疼,三师叔快松手,弟子知错了,知错了。” 就这么被揪了一路。 直到快要到山顶的时候,徐诚惶才松开了手。 “嘶……” 江成休揉着耳朵,说道:“三师叔真狠啊。” 徐诚惶轻咳一声,说道:“整理一下,随我上去。” “哦……” 江成休道了一句,随即收拾了一下自己。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竹院之中。 当徐诚惶见到师兄那勉强而又无奈的笑意时,不禁想道一句师兄辛苦。 冬青剑仙看到江成休时,他的脸上挂着笑意。 但在江成休看来,这笑意里面都是刀子。 自己离死不远了。 “成休,快来快来,这位是陈先生……” 冬青剑仙抓住了江成休的肩膀。 一瞬间江成休就感受到了肩膀的疼痛。 他也不敢出声,只能强忍着。 他不禁看向师父,严重带着祈求。 冬青剑仙笑着说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快拜见陈先生。” 陈长生见这师徒二人,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想来,这师徒二人是很有意思的。 江成休拱手道:“江成休拜见陈先生。” 陈长生微微点头,说道:“听雨说的不假,你的确是他。” 江成休听后愣了一下,说道:“成休,有些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陈长生看向冬青剑仙,说道:“冬青剑仙是否看出了些?” 冬青剑仙松开了手,看向陈长生道:“陈先生莫非……” 陈长生道:“陈某此前曾得白道友收留过几日。” 徐诚惶听到此言也是一愣,“陈先生认识子秋?” 陈长生点头道:“约莫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冬青与徐诚惶都是一愣,二人都站起了身来。 “二十多年前?!”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惊愕。 而一旁的江成休则是一脸迷茫,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