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有剑宗站起指着他骂道:
“臭小子,还在抵赖?方才在外头,你用的不就是我八大剑宗的剑意么?”
“我说过,我只学过公羊剑,仅此而已。”沈凌淡淡说。
那人还要争论,殷长卿眉头一皱,猛敲了一记醒木。
“大堂之上休要喧哗!”
“这...”那人抗不过,只得怏怏坐下。
“我再问你,你是在何处习得的公羊剑?”
殷长卿当然清楚,这小子多半是在陨陵见着了公羊祖师,而后者亲自传授给他的。
不过为了例行公事,他只能如此问。
“回司主,我于陨陵习得,此剑法想必是祖师留下的,不过只有一缕念想,不曾写做秘籍。”
沈凌按照约定,没有透露出公羊匀的生死秘密,这让殷长卿和宗主心中稍安。
此时,千机宫宫主梦神机捋着胡须道:
“众所周知,公羊匀早在五千年前就陨落了,沈凌的行踪一直有据可查,我觉得,他的话可信。”
“可信又能怎样?”花千岁冷笑,“公羊匀是剑修之耻,公羊剑又是禁忌中的禁忌,不管怎样,他身怀此剑法,就是犯了大忌,得严惩!”
此话一出,八大剑宗的人脸上浮起喜色,惊讶地互相看看,皆是没想到,天幻宗居然还有人帮他们说话?
这个花堂主,是友军?
梦神机冷哼一声,“无知者无罪,据我所知,沈凌在蜀山夺得榜首,也用的是公羊剑。如果他知道公羊剑是禁忌,还会堂而皇之地亮给众人看么?”
千机宫宫主的话没错,沈凌如果当初知道了真相,可能就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公羊匀,习得他的剑法了。
公羊匀行事一向不按套路,为了传承剑道,临死也没将事情交待清楚,仿佛儿戏一般,留给他这唯一徒儿的,是一大劫难。
此时,花千岁的脸沉了下来:
“不管怎样,沈凌习得公羊剑,给宗门带来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想当初,宗门好不容易才和公羊匀撇清了干系,恢复了声誉,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古师弟,你以为呢?我想,你也不愿意剑阁因此而走下坡路吧?”
花千岁故意问道,古尘脸色微变。
“花师兄说的在理,我一切以剑阁为重。不过,此案最终的判决,还要以赏罚司为准。”
“嗯...你能如此表态,已经足够。”
花千岁微微一笑。
终于到了审判之时,殷司主犹豫不定,将权力交给了宗主:
“宗主,还是您来决断为好。”
“嗯...”
青宣宗主长眉浮动,发话:
“剑阁弟子沈凌,隐瞒习得公羊剑的事实,理应惩处。但念在他不知情的份上,便废了他的修为,逐出宗门吧!”
听此,沈凌心中长叹一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不过这样的安排还算是好的,他现在的修为仅仅是筑基巅峰,废了便废了,有骨灵珠在,不出一年,定会恢复。
公羊剑不能明面上用,便自创剑法好了,有绝世心法加持,不怕领悟不出新的剑招。
但,他即便应了,那八大剑宗也难以接受!
“不成!废了他的修为,也太便宜他了!当初公羊匀可是被十大剑宗追杀,给活活逼死的,到了他这儿,岂能轻易放过?”
小胡子激动不已,带着其他剑宗站出来,叫嚣在公堂。
“放肆!既然宗主已经发话,你们敢不听?这里是天幻宗,我赏罚司说了算!”
殷长卿一掌推出,玄功引起一圈圈灵印,向八剑宗袭来!
八剑宗纷纷运功抵挡,却还是被逼迫得气血上涌,苦不堪言。
赏罚司主虽然未到元婴修为,可这一身玄功绝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
在这关键时刻。
那灵印仿佛有被一大力牵引,猛然脱出了殷长卿的控制,“嘟嘟嘟”地飞入一人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面如枯树,白须及腰的高大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堂之中,站在沈凌背后!
恐怖的灵压稍微一震,在场所有人的元神仿佛都被死死控制!
一动即死!
花千岁见到这人,立刻现出惊喜之色,起身上前,恭敬一拜:
“苍木老祖,您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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