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围在周边的人群让出了一条一人过的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甲胄与其他士卒的甲胄完全不同,材质是纯铁的,腰间悬挂一把弯刀,走路时虎虎生风,漆黑的刀柄时不时碰撞到身上的甲胄,发出铁器碰撞的声响,仅是一瞬,古晋便认定这位应该就是今早擂鼓练兵的那位百夫长。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走至两人面前,喝到,“还骑在他身上作甚,还不给我滚下来?”白生此刻也有些慌张,赶忙从我身上下来,我也不敢怠慢,迅速从地上爬起,然后给那中年男人站了个十分标准的军姿,谁知那中年男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生看了好一会,随即怒喝道,“你们两个人是没听到鼓声?为何不去集合!”白生是个不善言语的人,我一老早就看出来了,此刻白生支支吾吾已经要被急哭了,我装出一副哭腔,当即接上话茬,“大人,不是那样,我俩昨夜或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夜里本就跑了两三趟茅坑,今早闻听到鼓声之时,许是您擂鼓时中气太足,鼓声入耳,竟传及腹部,引得我俩再度腹痛,人有三急,有屎在裆,不可不拉啊大人,还请您明察秋毫啊大人!!”“你放屁!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不是了?”那百夫长闻听及此,怒不可遏,古晋正想开口解释,只见那百夫长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直勾勾盯着古晋,怒斥道,“战场之上,别说是憋屎,就算你胳臂腿都被斩断,就算你亲娘惨死眼前,你都得给我服从命令,这是军令,违者就当以死谢罪!”古晋一听对方这么说,当即吓得脸色煞白,以他看过无数古装片总结出来的经验,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死里求生的办法。他急忙跪下,以所有人包括那位百夫长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抱住对方的小腿,然后高声哭喊,“大人!冤枉啊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屎逼的,大人,您要怪,就怪屎吧!”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种前卫的思想和言论,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古晋的存在,过于前卫了,那百夫长气的脸色铁青,当即向着身后人群高声喊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罚20军杖!”随后,古晋就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拖走古晋那人并没有真打,毕竟二十军杖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悄悄俯身到古晋耳边,低声说道,“喊大声点,别露馅。”古晋一听,这是好人,随即轻点头,十分配合的惨叫起来,那演技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人群见没戏可看了,也就都散了。
在这个营地里,除了带各个伍的伍长和那位百夫长除外,全都是新兵蛋子,一场仗都没打过的那种,今天是新兵们入伍的第一天,但是这位百夫长也没想到第一天就出这么档破事,他姓王名伍,白生是他一位故友托付的遗孤,此刻又是正逢乱世,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除了带白生入伍,他别无选择,自己已不再年轻,又无妻儿,对于白生,他视若己出,所以要求便十分严格,原本今天的闹剧,想着随便体罚一下这俩个新兵蛋子给他们一个小教训就过去了,没成想另外一个叫做古晋的小子当真是混不吝,言语粗鄙难听,连他一个只会打仗的糙人都觉得粗鄙的话语,这可以算是最顶级的’夸奖’了,试想一下,两个糙汉对骂,彼此把对方都骂服了,然后各夸一句。糙汉甲豪迈大笑,随即说:“你他娘的说的话,真像是吃了三斤屎哈哈哈。”糙汉乙赫然,随即谦虚一笑道:“哪里哪里,你说的话,也最少有吃了三斤半。”糙汉甲再度谦让道,“没有的事,老子刚才数错了,你至少吃了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