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确定外头无人,便把两千两银票都掏出来摆在虞宛宛面前,让她查看,“我怕银子不便携带,都要的银票。”
她拿着银票的手都有些颤抖,是因为心情激动,也因为没见过世面。
听说那玉蝉是什么古董,应该远不止这个价,婵儿为了快些卖出去,不但压低价格,还给了中间人不少封口费,到最后还得了整整两千两。
虞宛宛做梦倒是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可现实中,也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以前除了老夫人下发的月钱,虞宛宛也会自己画画抄书赚点零用,不过后来,积蓄全都花在追慕凤霁身上了,长辈给她留的嫁妆有被骗光,才导致身无分文。
现在突然有了这么多银子,一时都不知怎么花才好。
思来想去,虞宛宛决定,还是应该先犒劳犒劳凤霁才对,毕竟,银子都是他那里变相得来的。
于是次日,她特意亲手煲了一盅汤,让人给凤霁送去,还附上一封及其肉麻的情信。
傍晚时候,凤霁回到东宫,虞宛宛煲的汤已经送来了。
谢邀憋着笑意,说道:“属下已经检查过了,没投毒。”
就是,这十全大补鸡汤,现在这种天气,加之太子殿下火气旺盛,喝完会不会流鼻血……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虞姑娘这到底是真心给殿下煲汤,还是为了报复殿下骗走她的银子。
谢邀还在担心,凤霁已经不管不顾,手持勺子,一口一口将汤送入嘴里,另一只手还拿着虞宛宛附的信件,饶有兴致的端看。
娟秀小字,字里行间,都是在说一日不见、思君如狂之类,读起来,似乎都能听到少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男人眸底渐渐浮起笑意,忙碌一整日的疲惫,一瞬间烟消云散。
虞宛宛对厨艺有过研究,以前也给凤霁送过糕点之类,煲出的汤,跟宫里御厨做的虽然天差地别,不过,凤霁还是喝得一滴不剩。
可到了深夜,凤霁便后悔了。
一闭上眼,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心下热火燎原,似乎有一万只蚂蚁要将他五脏六腑啃食干净,少女玉体酥-胸,微颤轻啼,彻夜缠绵,总在脑中挥之不去,比跟她在一起时候还更要命。
鼻中一热,感觉有液-体喷·涌而出,凤霁赶忙翻身坐起,用手掌捂住口鼻。
守夜的太监金德听见动静,匆匆进来查看。
借着床前罩灯散发出的微亮,清晰可见,太子殿下手心一片鲜红刺目的血迹。
金德吓了一跳,慌忙拿着帕子上前,“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可用传御医……”
凤霁却只是接过帕子,镇定自若的拭去血迹,“鼻血而已,不碍事。”
如果让御医知道,他喝完十全大补汤流鼻血,恐怕要笑掉大牙了,凤霁又警告一句,“此事不得传扬出去,不然唯你是问。”
金德自然也知道殿下流鼻血的原因,便小声提议道:“太后那边刚送来两名司寝,殿下不如传过来侍候?”
却见凤霁紧皱眉头,厉声呵斥,“孤不是说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东宫?明日送走!”
“是,是……”
这已经是送走的不知几波侍妾了,金德都快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不喜欢女人?
宁国公府,熙和院内。
华阳长公主在水池边喂鱼,看着清澈池水里,漂亮的鱼儿游来游去,她才能放下烦恼,舒心惬意几分。
正此时,外头有人飞快的跑进来,几乎是哭声禀报,“长公主快去看看吧,郡主又上吊了。”
“什么!”
长公主惊得站起,仍下鱼食,便急匆匆的赶去看魏盈雪。
自从那日临渊阁回来之后,魏盈雪便将自己锁在屋里,绝食断水,寻死觅活,整日哭哭啼啼,郁郁寡欢,不管长公主如何规劝,依旧毫无作用。。
长公主对金钗一番逼问之后,大概知道,是因为那日魏盈雪扮成虞宛宛的模样,前去临渊阁见太子,哪知太子不但将她拒之千里,还狠狠羞辱了一番。
从临渊阁出来,又弄巧成拙,险些让田嬷嬷派去的人玷污。
魏盈雪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哪受得了那等沉痛打击?
长公主急忙赶来,推门而入。
便见少女正平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目光涣散,已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脖子上还赫然留着一条红痕,便是刚刚上吊自尽所留下的。
若不是婢女及时发现,她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长公主来到床边,眉头紧皱,心疼不已,“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你想要什么样的为娘都可以为你找来,为他如此作践自己,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