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有些无语,皇族选婚哪个模样差过,当宗正寺真是个摆设么,什么歪瓜裂枣都往里带。可瞅瞅李晆一脸无知的样子,轻叹口气道:“韦氏女端庄贤淑,样貌亦是上上之选,虽为旁支,却也家境殷实,端得是门好亲事。”
“兄长见过那韦氏女?”李晆反问。
“族中行走早去查探过!”李保嘿嘿笑着回应。
“小弟府上.........”李晆还想找理由。
“就这么定了,陛下还等着回信,可不敢耽搁,某家现在就去请天官合了你二人的生辰。”李保打断话头。
尼玛,封建社会就是这么无奈,搬出皇帝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惧三分,得罪神仙最多被雷劈,得罪那位就得下辈子才能报仇,不就上个大朝会么,怎地连终身大事都给交待了,李晆一脑子浆糊。
......
人间四月芳菲尽,李晆觉得这话不对,起码雅王府里还是有几株野花开在茅厕边上的。
“舒坦,舒坦,比兴庆宫里还舒坦!这能放水的恭桶送一个到府里,敢说个不字你就试活着。”潞王大煞风景地系着腰带出来。
李晆没偷窥男人如厕的嗜好,可今天要商量的事还只能跑茅厕旁边来,要不被谁听去都不成。
“您老倒是给句话呀,平白无故怎地连陛下都关注我的婚事来,还是韦相旁支,真叫那帮没卵的起了猜忌,我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李晆站在茅厕边上着急的说。
潞王将腰间的玉佩紧了紧,似乎感觉不错,咧着嘴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目下族丁不盛,陛下逼你成婚也是应该的。嗣王这爵位想再升一升,没个拖家带口的由头,谁敢放你脑袋上?至于韦相那边,哼哼,一个旁支而已,他会放在心上?听为叔一句话,早日成婚,但切不可与吉王走得太近。”
老王八蛋活成精了,说半天和没说一样,还蹭自家一桶厕水,非常鄙视他。
“别说吉王,就连您老我也不敢亲近,要不是借着成婚的事,您当我敢邀您过府?”李晆端过铜盆示意洗手用。
潞王撇撇嘴,一口浓痰吐地上,双手在铜盆里随意晃荡几下,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昨日都跟吉王去平康坊喝成那样,还敢说不亲近?”
不提平康坊还好,一提李晆就来气,本想着穿越后能有幸见识见识大唐版海天盛筵,结果被李保弄到个靠街的包厢里,还美其名曰清静。然后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干喝起来,好容易进来个献唱的歌姬,论年龄李晆该叫人大妈,论长相猪八戒都甘拜下风,论声音,苍天可鉴,杀马特都比这家伙唱的好。就这么个环境,李保也好意思说是平康坊有名的百年老店,弄得李晆两壶酒下去直接装醉,最后被抬回十六王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