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明信片,孔二五味杂陈,眼眶湿润,久久的不能平静。
也许,正是万物皆有感应。孔二今天刚有心念到她,她就来了明信片,虽然只是一首小诗,但其心意却是非常的明白了。
而且,看留言日期,孔二更是有莫名的温暖和感动。
9月2日,那可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二天!
——难道是她一开学没见着孔二,便去打听和寻他了,然后才勿勿往他家去留下了这明信片!
可他孔二何幸之有,如何敢受这样的惦记?
对于一个情窦少年来说,换谁都是一样的心情澎湃。
想到这,他便无心去用饭了,勿勿回到工棚,拿了纸笔就写起了简笔画,画着她,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可画了无数的画,撕掉了一页又一页,孔二总是觉着不满意,他想画一幅最美的寄给她。
很快,整本的笔记都被撕完了,丢得一地都是。
他不甘心,又满工棚的去找纸。
可哪里有?工棚里的几个糙老爷们写信时,那都还是问他借着用。
“工头那儿肯定会有!”
孔二心想着,可他又有些不敢去。
正踌躇着,这时,丁老五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地的纸球说道:
“发颠啊!”
孔二这才一愣,有些难为情起来,于是一下忘了去寻纸,赶紧的蹲了下去收拾起来。
这丁老五,是工地的大工,近四十,不壮,平常很少言语,也是孔二他们乡上的,但隔了几个村子,孔二平时还是很敬着他的。
而且,丁老五不赌,但爱下象棋。
工地太无聊,大家也都会下一点,但都下不过他,只有孔二进步很快,这段时间还能跟他下下。
“好了,过来陪叔下两盘棋。”
棋下得正酣时,孔二想着要学砌墙,便说:
“丁叔,我想学学砌砖,您能教我吗?”
“将军!”丁老五没有理会,只顾下着棋。
“丁叔,问您呢?”孔二年轻,不知深浅,一路紧逼。
“不下了,冲澡了!”丁老五还是没正面答他,从床上起身往床下提了桶就往外走。
一刻钟后,丁老五冲澡回来,看棋局也收了,孔二愣在自己床上盯着明信片看,便给了一句:
“看那东西能饱?饭都不用吃了?!”
一句话,提醒了孔二,他还真有些饿了,一整天他可就中午吃了一份炒粉。
可这会儿,工地食堂早就让阿姨喂了狗,只得往外边去找吃的了。
“我也有点饿了,走吧,跟丁叔出去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