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楼野宸嘴巴叼着一根烟，右手摁下打火机，点燃。

“大晚上不休息，带我来天台做什么？”

何茗湫往后退了几步。

“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楼野宸吐出一股白雾，眼神深邃，他决定……不要尊严了。

只要能够重新得到温止。

“要怎么样才能给我机会？”

“机会啊~”

何茗湫挂着趣味的微笑，“也不是不可以。”

楼野宸抑制住激动，“你说。”

“从天台上跳下去。”何茗湫指了指墙壁边缘，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月光照在他半张脸上，有一种一半恶魔一半天使的即视感。

“怕了？”

见楼野宸沉默，何茗湫耸了耸肩，“那就算了吧，唯一的机会不要也罢。”

作势往后走。

楼野宸拦住他。

颤着声音道：“好，我跳。”

“我从天台上面跳下去。”

“楼先生，跳下去，命就没了，你应该听得出来，我在逗弄你。”

何茗湫不理解的说，“堂堂的楼氏总裁，怎会是一个不惜命的人？”

“无妨，活够了。”

楼野宸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眼前的视线被白色烟雾遮掩。

他道：“总裁的位置坐久了，累了，不要也罢。”

“温止。”

“若是我从上面跳下去，没有死，你真的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何茗湫眺望着远方，夜色很美，挂满着霓虹的城市，一闪一闪的。

他把视线重新放回楼野宸的脸上，对着楼野宸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

“自然。”

“说到做到。”

“只要你敢跳，我就敢给机会。”

“问题是，你敢吗？”

“野宸……”

野宸两个字，触动了楼野宸的心。

原本略微动摇的心思坚定了起来。

他赌，万一运气好，能够活下来，以往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

就能够得到温止。

这样划算的买卖，他无法拒绝。

“敢，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