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上的内容,李潇河的眉毛却逐渐的皱在了一起,良久才折合起信件,转头看向李慕,说道:“十五年前就应该病死的八皇子居然没有死,如今还出现在金陵城!此消息是否属实?”
李慕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风云汇的消息从来不会有错。”
李潇河依旧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宣崇帝最小的儿子,华贵妃的独子。不是说当年党争之时还在襁褓中的他便病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李慕说道:“当年之事又有几个人知道实情,我那时虽然没有参与党争,但却也知道八皇子并没有病死,只是被人送出了帝都。”
李潇河问:“为了活命?”
李慕点了点头,表情逐渐变的严肃,说道:“当年太子意外离世,太子之位空缺,四皇子朱睿力压众皇子得到了接近一半权臣的支持,但偏偏在那个时候,华贵妃却生了一个小儿子。华贵妃自从在皇后病逝以后,便是后宫真正的掌控者,再加上他北父亲安康侯多年在朝中的关系,这八皇子出生便有了能与四皇子朱睿叫板的实力。”
李潇河对当年朝中的事情知道的甚少,接着问:“既然华贵妃的势力如此深厚,又为何还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走?”
李慕笑了笑,眼神中突现出一抹狠厉,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因为太子朱贤的死不得不让华贵妃警惕!四皇子朱睿的背后是凉王朱天齐和吴王朱如世,再加上沈国相本就和安康侯有过节,华贵妃才行了这先退后进的稳妥方法,毕竟那时候的宣崇帝还很硬朗,她想等到八皇子长大以后再谋大计。”
李潇河听完也不禁感慨皇室之中的心酸,但还是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了桌子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潇河,我觉得你会很想知道八皇子现在的处境。”李慕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潇河却还是缓步朝着屋外走去,摆了摆手,懒洋洋的道:“我对这皇室的权谋之争不感兴趣!王爷你还是自己操这个心吧。”
李慕淡淡一笑,坐在了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王云知你可认得?”
李潇河的身形愣住了,缓缓转过了头,眉头紧锁的看向李慕,问道:“云知怎么了?”
李慕倒了一杯茶,提盏一饮而尽,像是抓住了李潇河的七寸,说道:“王云知便是那晋国八皇子,宣崇帝最小的儿子朱安世。”
李潇河惊呼:“不可能!”转身又走到了李慕的身边,眼中充满了怒意,说道:“李慕你不要妄图利用我在意的人逼迫我当什么北漓世子,当初你送我去青城山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与你未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李慕竟也不怒,也未曾反驳,依旧面带笑意,又饮了一杯茶,这才说道:“儿啊!你父王我可说过要逼你?你本就是我李慕的长子,这北漓世子之位由你来坐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既然生在了这个家,肩上便有了与生俱来的责任。”
李潇河移开了目光,淡漠的说道:“出生时我无法选择,但往后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世子之位你让朝寒来做,我散漫惯了,当不起这个责任。”
李慕说:“朝寒生性单纯,而且他也没有谋略和眼光,况且…”
李潇河怒目圆瞪,大喝道:“李慕,朝寒也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你的眼里除了这个王位和权势之外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吗?”李潇河说完,旋即又笑道:“呵呵,我早该明白!五年前你将我送去青城山又将大姐远嫁北漠,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捍卫你的地位罢了。你就是个无情冷血的野兽,和你谈亲情只是多此一举。”
听着李潇河冷淡的话语,李慕沉默了片刻后并没有反驳,反而问道:“不管你怎么想,王云知确实就是八皇子朱安世,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想必此时各路人马都在朝着金陵城赶去,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去杀他的,好在阳王朱烨已经派人暗地里保护着他,虽然朱烨是个中派,但毕竟八皇子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他肯定是不想八皇子死在金陵的!所以你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