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珠崖、西域远隔万里,交通不便,古贝子不易取得。不过陈逸记得此时的棉花在世家大族的花园之中多有栽种,被当做观赏花卉,所以就让诸位小弟代为寻找。
“白叠子?”陈逸心中疑惑,伸手接过仔细观看。种籽表面毛绒绒一片,绒丝细长洁白,撕开绒毛,露出黑色的包衣,不是棉籽又是何物?
“就是,就是。”陈逸欣喜地答道。随即脸色一沉,沉声问道:
“此物已经找到多时,为何现在才给我?”
“大兄,你说的是古贝子,却未说白叠子。我如何知道白叠子就是古贝子?”伯固辩解道。
梁朝以后,棉布被称为白叠,所以棉籽又被称为白叠子。孤陋寡闻的陈逸仅凭后世的记忆,对这档子事自然不知道。
“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陈逸将布包揣入怀中,拍了拍伯固的肩膀说道。
“大兄,你……你说好的赏金……”伯固和伯恭显然不想就此算了,弱弱的提醒道。当初陈逸使众小弟寻找棉籽时,曾经定下每斤十缗的赏金。
“哦,赏金哪,应该的。”陈逸一本正经地说道,看着一脸喜色的伯固和伯恭,突然又笑盈盈地说道:“不过,你们俩这几年欠我的钱,是不是也应该还了。”
“大兄,老头子对我等管的太紧,我们手里实在是没钱哪,再说你不给钱我们怎么还帐啊?”笑容顿时在伯固和伯恭脸上凝结,随后变成了苦瓜脸,却是理直气壮地答道。二人虽为皇子,但是皇帝老子勤俭持家,二人还未封王,吃穿用度额度自然不多,只好一再向手中富裕的陈逸借钱。日久下来,二人加起来已经欠下了近千缗,只是在皇帝老子的严管下,哪里有钱还帐。
“好了,这次就算了,赏金还按原来说的发放。只是你俩也该紧紧手了,欠我的钱息今年也必须还清了,否则别再想从我手中借得一缗一钱。”陈逸无奈道。两个家伙都把把自己当成国有银行了,从来都是只有借没有还。不过也不只是他们二人,手下的小弟或多或少地都欠着陈逸的帐,只是没有他们二人多罢了。
陈逸虽然不在乎这些小钱,只是如此下去,必然助长他们好逸恶老的脾性。尤其是伯固,天性痴酒,每日都要数斤酒下肚,从来不知积攒钱财。没有钱喝酒,就伸手向陈逸去讨。在原来的历史上,伯固正是因为如此才成为诸王中最贫者。但是在陈逸一帮小弟之中,尤以伯固对陈逸最为亲近。陈逸自然不希望自己这位兄弟如原来历史上除了痴酒外从无作为的废柴,所以今天陈逸才定下期限逼着他们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