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摸了摸自己的脸：“哦，忘了变回来。”

眼见乌鸦要朝自己飞过来，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然后继续道：“应季桃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和我这张脸的主人达成了一笔交易，也就是对半平分香囊。”

应十月的目力极好，隔着老远，他就已经看到慕珂手机上的信息了。

残忍杀害并且分尸十位少女的凶手，祈愿香囊，交易，这些字眼够应十月推断出足够的信息了。自己要保护的人根本不值得保护！

应十月抿了抿唇，轻声对慕珂说了一句：“抱歉。”他手中的桃木剑依然举着，并未有丝毫的让步。

被符纸包围的应季桃顿时一喜，她也没想到，应十月会如此选择。

慕珂忍不住道：“你明明知道她这个人有问题，你还要护着她？”

这已经不是死板了吧？这是是非不分！

应十月摇头：“我不是要护着她……只是她是应家人……她做错事，应该由应家族长来惩罚。”

慕珂和应三月对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表示我就知道会这样子。

慕珂捏了捏眉心，不死心的道：“由应家族长惩罚？那如果他根本不管，或者从轻发落了？比如罚个禁足什么的？你觉得这样子的惩罚，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

应十月坚定道：“族长不是这样子的人！”

慕珂笑道：“呵，你觉得，当着你哥的面说这话合适吗？”

应三月并未将当年的事事无巨细的和慕珂说，但是她猜都猜得到。导火线是应季桃，设计这个圈套的是应二月，直接参与的凶手是应三月的家人。乍一看和应家族长没关系，但是如此大规模的血腥祭祀，族长会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应三月的死，他绝对点过头！

而现在应十月当着受害者的面，说凶手的好话，真是逗笑她了！

应十月也明白慕珂的话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坚持道：“族长爷爷说，三哥的事，他也不想的……但是他只是族长而且……我相信这次应季桃的事，他会公正处理的……”

他的话结结巴巴，又毫无依据。

相信？相信有用的话，那还要证据做什么？

“抱歉，你信，我不信！”慕珂说着搭了一下应三月的肩膀，刹那间，她的手变得像是发光的玉石一样晶莹剔透又万般璀璨。

聚灵能力发动！

应三月原本纯白的天师服上浮现出一只水墨仙鹤，仙鹤围绕在应三月飞了三圈，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后化身为了一片刺绣，而袖口和领口处流动着繁琐的金线符文。

应三月的头发瞬间长长了几分，配上精致的眉眼，宛如画中仙。

“噗。”慕珂却突兀的吐了口血，上次为冯雯熙聚灵只是觉得被人打了一顿，浑身疼，而这次却比上次疼得多，看来聚灵的对象越强，对她本身造成的影响也会越多。

“算了，差不多了。”应三月扯下慕珂的手，聚灵能力未达到极限，但是她的身体到了极限。

慕珂的手上的光瞬间消散，宛如死去的萤火虫不会再发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