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知道，山瀚离的肩颈上，那只凤凰有如何优雅又妖冶的飞跃身姿，又如何悲哀地被它下面的蛛网绞紧，缠住羽翼，好像被黑洞吞噬。

他移上眸子，看到那名少女强装镇静的面孔。

而下一个，再下一个……

怎么这么多……这么多山瀚离的影子！

不仅仅是她俩，几乎每一位少女，都像他。

却都不是他。

少女们早就停下来，她们惶恐地看着原青，唯恐他会选择自己。

可魔鬼站在那里，她们不敢退后半步。

“……不是。”清淡的嗓音夹着微弱的叹息。

听到原青说不是，刚刚眉峰上点着痣的少女连忙后退了几步，而被注视到肩膀的少女立马整个人呈现在了他眼前。

她以为原青要选择自己，惊恐地尖叫一声，竟然直接跑出了场厅。

可场厅外早已被地狱火焰燃烧殆尽。

原青看过去，脸色惨白，那片火焰，好像森林上空吞噬天空中露出的火焰气息，而此时，它发出的咆哮声音，震得所有人心里发懵。

只有原青慌张中满是迷茫。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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