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安静下来。执事抬起眼眸,幽邃的蓝色眼瞳中清晰地映照着原青清冷区丽的面容。他察觉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紧,自眸底深处升起一团浓郁的黑,缓缓向外蔓延,侵染了整个眼瞳,包裹住了那道美丽的影子。
夫人执事声音低哑,心中略有忐忑,执事观察着原青的神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美人只是用一双恍若秋水般澄澈的眼眸,安然冷淡地垂落下来望着他。指尖一直把玩着他脖颈间的链条与项圈。
目光冷漠,并不应答。
可这态度就表明了一切。
他美丽的妻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就是蓝胡子”这个事实,刚刚问的那句话,仿佛只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恰巧又和执事本人的想法完全一致!而执事的沉默与反问,则在原青面前将伪装的错漏展露无遗。
被发现了。兴奋。
无以伦比的兴奋席卷了他。执事胸腔中好似有什么饱胀出来的、想要喷涌而出的火热欲意,像一团熊熊火焰沿着脊髓烧到了他的大脑。吸急促起来。他的脸上升起病态的红晕。冷白色的苍劲大手非常不合礼数地向前压在了美人大腿外侧的椅面上。
几乎要隔着布料碰到绵软雪白的肌肤了。他一下子凑得极近,膝盖几乎贴到了原青的脚尖,仰着头,眼睛发亮地注视着原青,声音压抑着难以忍耐的狂涨热情
夫人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美人白皙的下巴,以及落下来的略显凉薄的目光。可着完全打不败执事热辣盯视的视线。他像一只真正的狼犬,忠诚地立在主人的脚边,摇着尾巴恳切地回答道,“是的我一直都在期待夫人的回答。”
他低声解释自己有多渴求一个回应。嘴巴张合间,就是对美人称谓的呼唤呢喃。夫人。这两个暧昧的字眼,是丈夫也能喊,执事也能唤。意识到这一点。原青心尖仿佛被谁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冷淡的神情一顿,那层无形的薄冰轻易便被这样难掩羞耻的意味戳破了。莫名的羞赧突兀袭来,叫美人忍不住想要换个姿势,可大腿刚向外微微歪了一点,就压到了男人手背的坚硬骨节。男人的指骨因为压抑着想要触摸上去的;中动而战栗着,清晰的触感硌地美人眼睫一颤,眼尾也漫上了红。原青忽地掀起眼睫,清惶惶地瞪了他一眼。执事正在辩解的语句忽地一顿,他的嗓音愈加沙哑,眼眸也暗了下去
夫人的眼睛很诱人。”
“每当和夫人对视,我都无法自拔地沉溺在这辉煌又圣洁的金色中。”执事无时无刻不在表着忠心,可这样的语句结合着那移不开的双眼,就好像在用目光一遍遍地舔,舐亲吻原青的眼睛似的。
他哪里是在表忠心,他就是在耍流氓。912439813脸皮薄的人才受不住这样的对待。美人轻抿了下唇,眼睫飞快地忽闪了两下。
他的意识缥缈地摇晃了些许,总觉得执事不,准确来讲,是披着执事皮的蓝胡子,比之前更难对付了。好像不该戳破的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更兴奋了。
他升起一点点的怯意。捻着银链子的指尖忍不住松开,向后缩回去。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要把腿链扣在执事的脖颈上,他甚至大腿上还会泛起拖拽的红痕。
都是执事刚刚的表现太奇怪了,他那样辱骂“蓝胡子”,还那样向自己表白,让自己下意识有了那种举动原青思绪有些混乱地想着,面皮因为被目光灼烫着而泛起桃艳的粉红。执事再次凑近眼中升起雾一样水光的美人。他单膝跪立着,可异常高大的身形致使他只堪堪低坐在椅子上的原青几公分,较远看着还好,距离这样近地近过来,压迫感节节攀升。
还是执事身份的时候,起码还算恪守礼节,可如今原青知道了这家伙是蓝胡子本人,这人就真的不打算要脸了!原青有种即将就要被狼犬叼走吃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