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招呼,来就来了。”冯破山身上的一身衣服脏兮兮的,而且还破了洞,脸上也是灰尘遍布,不过精神很好。
“你看你,早点打个招呼,我好亲自去接你。”关紫渔说道。
“接什么,又不是不认识路。”
“我说老家伙,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武阳忽然凑到他面前说道。
冯破山将木棍往地上一放,哈哈大笑道:“还是你个龟儿子明白老子的心思。”
“哈哈哈!”冯破山骂了一句,武阳听着还很舒服。
“先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啊,饿了一路了!”冯破山埋怨道。
“对对对,柳堂主,快,去吩咐一声,多做几个好菜,再弄几坛老酒,对了,让人把谢堂主找来,晚点陪老冯过过瘾。”
听到好酒好菜冯破山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听到说把谢堂主找来过瘾的时候,立马就神采飞扬了。
“还是紫渔丫头懂我,在老家可是憋死我了,你给我派去的都是些蠢蛋,根本教不会,弄得我是手痒难忍啊。”
“放心吧,谢堂主可是个高手,回头别输太惨啊。”
“那小子,虽然没下过,可是我看他下过,水平不错,但比起中天来还是差远了,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嘛,我也不讲究了,哈哈哈。”
听到这话,三人都齐声大笑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冯破山就酒饱饭足了,这才开始说正事。
“说来也巧,我这阵子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上个月才去了嘉州凌云寺,我那老友是凌云寺的方丈,法号沉贯,他跟我诉苦,说是什么宝贝让一个年轻人偷走了,还说那年轻人武功高强,我起初还没在意,后来我又听说了一件事,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快说!”关紫渔催促道。
“中天这手伸的太长了,连夔州城都开了镖局分号,但有天晚上,那镖局里死了好多人,其中就有那家镖局的总镖头。据说,也是个年轻人干的。”
“这事儿我听说了,但镖局是归沈孤云管的,他没发话,我们也不好有所动作。”关紫渔说道。
“所以啊,我前后这么一琢磨,就到你这来了,真让我猜对了,果然就是川府武林中的人。而且居然还在滨麟山庄。”
“怎么,你打听了?”关紫渔问道。
“还用打听,这里里外外,随便问谁都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啊,这不,刚刚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对付呢,我让柳堂主派人去请那小子过来一趟,看看庐山真面目。”
“奇怪了,难道孤傲云还有什么后人?这谁没事儿会去接滨麟山庄那一摊子呢?”
这时候,武阳插话道:“说到夔州城的事儿,我一直心里不痛快,也不怨人家,你说那韩家堡可是川府武林中的老资历了,多少年了,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韩家三兄弟对咱们也是一向毕恭毕敬,镖局赚钱是不假,有人拦路动动手也行,可总得顾着点江湖道义吧,就这么动手灭人家满门,活该那李淳风倒霉,老子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沈孤云拿他当个宝。这下好了,死了吧!”
“行了,武阳你少说几句。”关紫渔说道。
“我又不是冲着公子,公子这些年一直没怎么管事,那沈孤云就开始为所欲为了,照这样下去,早晚得败坏公子的名声!”
说到这里,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连冯破山都不愿意随便开口了。
最后,还是关紫渔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