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千禾有些不悦,景溪桥只好陪着笑了笑。
“要不这样,我有个办法。”
“公子说说看。”
“咱们什么条件也不提,你看如何?”
“什么条件也不提?公子这话我倒是不明白。”
“就让池寒萩待在这里,然后我们去做我们的事,你想一想,一旦我们做出一些有损池中天利益的事的话,他顾忌池寒萩,还会和我们为难吗?”
景溪桥听到这话,眼前顿时一亮。
“有道理啊,那就等于是什么事我们都可以随便做了。”
“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们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条件,就干脆这样办。”
“好,这个最稳妥。”
俩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很高兴,声音自然也就放大了。
躲在外面一直在偷听的黑影,忽然间就悄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步子很轻,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 ...
京城。
同样的夜晚,京城比蓉州城可要热闹多了。
不过,京城中原本显赫一时的雍门府,却一点都不热闹。
热热闹闹的雍门府大院,现在冷冷清清,零零散散的几盏灯挂着,还被风吹的东摇西晃。
雍门震昨日已经下葬了。
皇帝亲自下的旨,给雍门震封了个忠国公,并且特赐在皇家陵园西面二十里的地方,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他。
下葬那天,皇帝派了几个大臣前来主持,雍门震的学生,同僚,以及他生前的好友,来了一大堆,足足有一两百个。
虽说死的冤屈,可死后能得到这样的荣耀,也不枉他为国操劳一辈子了。
期间,雍门震生前的好友之一,远在扬州城养老的尊王,也亲自前来了。
尊王身体现在极度虚弱,已经不能走路了,是坐在轮椅车上被推着来的。
安葬了雍门震之后,雍门子狄就拿出自己的一些积蓄,悄悄遣散了家中的仆人。
因而,现在的雍门府,除了陆惜香的贴身丫鬟之外,就只剩下雍门子狄和陆惜香了。
夫妻俩现在就坐在会客厅的桌子旁,桌面上还有一个明黄色的金丝绣龙卷轴。
卷轴是圣旨,旨意说的是任命雍门子狄为户部尚书。
本来那天皇帝说的是让雍门子狄任户部侍郎,但现在却直接成了尚书。
户部虽说远不如兵部的实权大,可这是掌管天下赋税俸饷的地方,可谓是个肥差。
前来传旨的,是雍门震生前的一个学生,传旨之后,还说了一些心里话,但无非也是希望雍门子狄不要太过悲伤,不能让雍门家从此一蹶不振之类的话。
望着圣旨,陆惜香说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雍门子狄说道。
“皇帝未必会答应。”
“那又怎样,我去意已决。”
“户部尚书也不小了,而且比你以前要轻松。”陆惜香接着说道。
“可这是我爹用命换来的!”雍门子狄忽然恶狠狠地说道,眼睛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凶光。
“好样的子狄,我没看错!”陆惜香说完之后,忽然站了起来,将圣旨拿到手中,几下就扯的粉碎,随手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