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就别逞强。”邵津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
秋蝉扶着床沿重新坐下之后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可成亲之后我可是清白的,我这辈子就嫁过你一个人,如果你把我休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哎呀,又不是真休,不过是做做样子,以后再回来就是了。”邵津说道。
“那能一样吗!被休过的女人,谁看得起?”
“你这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干嘛?我看得起不就行了。”邵津答道。
“你果然已经决定了。”秋蝉冷冷地说道。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你对答如流,还是随口说说?你当我傻子?”秋蝉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刚才就跟你说,我怕你会疯,是你非要听的。”邵津说完,就走到了一旁坐下。
“纳妾无所谓,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但你要休了我,这事儿就不是那么简单的!”秋蝉吼道。
“你喊什么?不怕下人笑话!”
“我才不怕笑话,我问你,凭什么让我做小?你要娶谁?架子这么大?”
邵津叹口气道:“话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就全告诉你吧,是皇帝的女儿。”
听到这话,秋蝉瞬间愣了,嘴巴张的大大的。
“你没骗我吧?”
“这事儿我敢随便乱说?我有几个脑袋?”邵津说道。
随后,屋子里就陷入了寂静。
两个人好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秋蝉打破了沉默。
“邵津,皇帝的女儿能看上你,就是皇帝看上你了,反正你现在也跟师父不是一条心,我也不拦着你了。”
“你答应了!”邵津忽然扭头问道。
“当然,你要是成了驸马,前途就更不可限量了,你写休书吧。”秋蝉说道。
邵津站起来走到秋蝉面前说道:“秋蝉,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这种事其实根本就轮不到我拿主意,皇帝让谁干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你不用解释这些,我明白,你写休书吧。”
“不急,写了休书,你就不能住在这里了,我总得给你置办个地方。”
“不用置办,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找到地方。”
“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命都差点没了,我还在乎这点事儿?你别多想了,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当驸马吧。”
说完,秋蝉就躺在了床上,身体也转向了里面。
邵津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待了半天,最后摇摇头将烛灯熄灭,也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鸿就跟着皇帝到了御书房,一进门皇帝就问道:“梁爱卿,邵津回话了吗?”
“回了回了,本来臣约的让他正午回话,结果今天天还没亮就亲自去找的我。”
“哦?他怎么说?”
“他说皇上看中他是他的福气,哪敢有什么别的念头,唯有尽忠报国,以谢皇恩。”
皇帝看了梁鸿一眼道:“这是他的原话?”
“原话,臣一字没落。”
“哼,他师父身上那点硬骨头他是一点没学到,倒是学了不少油嘴滑舌。”皇帝不屑地说道。
“皇上,邵津其实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的一切富贵都是皇上您给的,这么说起来,也算是他知道好歹。”
“嗯,朕那女儿是真喜欢他,跟朕提过好几次了,既然邵津也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办吧。”
“哎呀,那臣给皇上道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