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八哥吗?”
胤禩对三位弟弟郑重询问。
老九、老十和十四从来没见过胤禩如此严肃的表情,当即也各自收起玩世不恭。
一个个表态道:“全凭八哥吩咐,当弟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四位阿哥从小到大,几乎就是穿同一条裤衩的,而且老九和老十自问是没那个信心管理天下社稷,十四虽然也有想法,但他也明白自己出生没赶上趟,在几位阿哥开始布局夺嫡时,他还在皇宫母妃宫中穿着开裆裤玩耍呢。所以如今跟着八哥干出一番事业,看上去也十分不错。
“既然如此,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八哥我的能耐了,也好叫你们放宽心。”
“你们是不是奇怪,爷一没产业、二没靠山……就那一点点小生意,你们也有参与,这许多钱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胤禩的询问,脑子转的最快的胤禟秒回答:“难道不是曹寅在资助八哥你吗?”
“哈哈,”胤禩笑了,之前投资曹寅换来的伪装不错,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识破,“曹寅要有这本事,几年前就不会被妻妹夫搞得那么狼狈啦,还是爷差人送了二十万两银子,才帮助曹寅度过难关、站稳脚跟,甚至还能反将一军,把扬州书局建好,所以也怎么可能是一直以来受到曹寅资助呢?反过来,说是爷再资助他还差不多。”
胤禟惊讶的张开嘴,几乎能直接吞下一个鸡蛋:“那……怎么可能?”
众所周知,曹寅是这天下第一富裕的人,江南织造府每年都为朝廷贡献上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小道消息说,曹寅每年还会给康熙皇帑二十万两银票。修建Yuan明园绝大部分的钱,都是从康熙皇帑中出的,据说已经花费了不下于两百万两白银。如此有钱的曹寅,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这如何能让人置信?
“没错,爷现在每年都还会给曹寅送去三十万两左右,皇阿玛皇帑的钱……呵呵,绝大多数都是爷的钱,朝廷给江南两个织造府定下的份利早就翻倍啦,这事儿大概发生在十一二年前。但是你们也知道,这几年苏州、江宁两府经常发生工人罢工。爷四十年的时候住在苏州,就亲身经历过踹匠罢工。之后朝廷便将织造府份利提高,如此踹匠们想要涨工资便无从谈起。因为布匹销路没有扩展,为了不造成更大亏本,商人哪里会愿意给工人们涨薪?”
说实话,胤禩早就想用机械来取代江南踹匠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业,然后全家老小跟着饿肚子。发明一个压布机,确实能够给曹寅及布业带来重大变革,但这也意味着将会有三四万踹匠失业。如此一来,他胤禩可就要成为江南的罪人了。所以八爷并没有轻举妄动。要改革布业,那就必须改革整个江南民生,建立产业链——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要从长计议。
“那八哥,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胤䄉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也是老九和十四想要询问的问题。
十几年来,这三位阿哥可没少花用胤禩的钱,虽然他们在胤禩带领下,各自都投资了一部分肥皂生意,但这生意能赚多少钱,三人都是门清,根本就不可能支撑起孝贤亲王府,同时还能够大把大把银两的借出给其他人。
“嘿嘿,爷我也不瞒各位好弟弟,爷的手下可不止那么一点能耐。”
当下就把韵袖坊生意遍天下说给三人听过,随即胤禩又话锋一转:“爷的韵袖坊可不止这一点点,爷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于是,四位阿哥换了常服,从孝贤亲王府的秘密小门出来——如此小心翼翼是十分有必要的,自从雍亲王胤禛那晚和陈家岙谈过之后,就派人监视着孝贤亲王府的一举一动,监视者一共有两个,一个是韵袖坊的卧底探子,另一个则是粘杆的人。
话说回来,胤禩带着三个阿哥,各自蹬着自行车在顺天府街道上七绕八拐,足足骑行了三四刻钟,估摸着已经远离孝贤亲王府有三十多里路,都已经快要去了京城城门,才在一片贫民区左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