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通行令,进出南康县都没问题了。
“多谢师母啊!”
“回头我肯定给您带点土特产感谢!”
王鼎恒道谢要走,没想到孙夫人却突然顿了顿,道,“在鲁家得了那么多东西,就给点土特产吗?”
这话说的他愣住了!
刹那浑身冒冷汗,看去,目光浮现杀意!
但这种杀意,被藏得很深,在最后决定要出手前,谁也看不出来。
“师娘这是说什么呢?”
他笑眯眯的样子,表现的人畜无害。
孙夫人一边绣花,澹然自若,“别人不知道你杀了鲁二虎,我却知道。”
“你小子在哪学来的本事?真强。”
“但这不是我该关注的,我对此没有兴趣。”
“我只是想问问你,下一步还想杀谁。”
王鼎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事,对方都明白。
可这个县令夫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可真是奇怪了!
左思右想,找不到缘由。
还好他心比较大,又有系统在手,凭借此时的修为,光速度这一块。
整个南康县的人,有人想杀他,也不那么容易。
既然现在这个女人是公开谈论这件事,而不是命令严铁带兵来征讨。
那其实事情可能还没那么坏。
王鼎恒笑了笑道,“既然师娘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
“这个鲁二虎,任意破坏市场秩序,导致了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房子!”
“你说这不是竭泽而渔吗?没了老百姓,哪来的有钱人?”
“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还敢继续在南康县为非作歹!”
“但别人,我看就算了吧。”
孙夫人看了看他,“你以什么理由杀了鲁二虎,这我不管。”
“但接下来该怎么分账,我想你得讲个明白!”
王鼎恒愣住,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的意思,心想没看出来,这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起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竟然还挺懂得江湖!
这杀人越货,分赃的勾当,好像比他还轻车熟路!
看起来在当上这个县令夫人之前,应该是没少干类似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有些话就比较轻松简单了。
王鼎恒想了想道,“那没说的,我受到了师娘的庇护,那还有啥分成啊。”
“都给你就行了!”
“我给你和师父打工,白干都乐意!”
孙夫人被逗的笑了起来,“好小子,你可真会说话。”
“但我可不会做出那等不仗义的事情。”
“以后就这样,你做脏活,我给你擦屁股。”
“大家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王鼎恒马上将从鲁二虎那里得来的财产,按照比例上交给孙夫人!
一直到离开了县衙,他浑身的冷汗才消失。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要不是这次我运气好,提前发现了这点,恐怕以后要吃大亏!”
从前他没少和孙夫人接触,大家看起来都是很客气的。
留给他的印象,这个女人就是软弱可欺,蔡仲就是个迂腐的书呆子。
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两口子看起来都不简单啊,难怪蔡仲能从一个穷酸,考上了功名。”
“又被朝廷给分到了这南康县来,合着这个家伙是真的有点本事啊。”
王鼎恒觉得这南康县顿时有点可怕起来。
恐怕很多不为人知的猫腻,都是他不清楚的!
不过既然暂时和孙夫人建立了合作关系,短期看安全上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想到了这里,原本紧张兮兮的精神,才放松了一些。
不然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手持通行令再度的出城,王豪看到了东西,就不再阻拦了。
“让王老板过去!”
他大喊了声,身边的很多人都立即让路。
能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还能开出通行证的人,肯定都是大人物啊。
这样的大人物,是他们不能招惹的,招惹了是摆不平的!
在各种的崇拜和敬仰之中,马车快速的驶出了城!
也是运气不好,出门十多里车辙就裂开了。
眼看着就要天降大雨,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可惜这附近连个村落都没有,难道刚刚出城,就要我变成落汤鸡?”
王鼎恒坐在马车里,简直是郁闷的不行!
也是在这个时候,附近有好几辆马车,装满了货物。
看起来就是很有钱。
有个看起来特别康慨的人,主动打起了招呼。
车老板看到有人要帮忙,顿时高兴的不得了,就将情况给说了。
这个人还真挺康慨的,“这是小事,我们有各种挺好的车轴!”
“去,来几个人给看看情况!”
这些看起来手脚特别麻熘的人,还真是厉害,上来就是给一顿操作。
还真别说,经过这些人的一番行动。
很快就将事情给搞定了。
当全新的车辙被安上,马车就能正常行动了。
此时天降大雨,实在是瓢泊而下。
车老板驾驶马车狂奔了数十里以后,才稍稍的好了些。
等到了一处河边,又和这个家族的成员遇到了。
王鼎恒下了马车,带上一些茶叶、酒、肉干过去拜访。
这是一群看起来就很强的汉子,有种肌肉大爆炸的感觉。
好像随便一个,都能打十个。
和这样的人交流,必须要小心翼翼,因为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被收拾。
看王鼎恒过来,带头的那个中年汉子,还是很有兴趣的。
亲自过来迎接,两人就在河边,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不谈话不知道,才发现原来两人都是要去平阳郡,还都要去找韩家主。
提起了韩聪。
刚开始王涛家主,还有点三缄其口,不肯说的太多。
王鼎恒知道这是有顾虑了,大骂这个家伙,“这个韩聪,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连亲弟弟家产都惦记,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看他情真意切,的确是对这个人,充满了不爽。
知道这是自己人,因此才多说了几句话。
王涛家主轻轻的点头,“韩聪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开镖局的。”
“但其实他和黑道上的许多人都有关系,平时会做些善事,但他做的坏事,是远远不能比的。”
因为彼此并不熟悉,因此很多话题暂时没办法深入。
但就是这些只言片语,破碎的信息,也足以让人对这个韩聪,产生浓浓的厌恶感。
“你们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