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愿忽然就怒火熊熊,抬手就是一爪子,“你干嘛啊?臭*。”
顾之恒被她这一声吼得发懵,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压着她一阵摆弄,身下女人又是一阵呜呜咽咽,总算是云收雨歇。
隋愿气的要命,眼泪糊了一脸,抬脚就踢过去,口中也胡乱喊起来。
“叫你停下停下,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臭*,你居然喜欢那样的,难道我不如吗?我腰难道不细吗?我不比她好看吗?”
上辈子除了气他带女人回来,更气他为什么要带那样一个女人。
顾之恒握着她光洁的脚丫子满脸懵,不知道隋愿在说什么,听到说腰细,他情不自禁就把眼神投放在她婀娜纤腰上,帐中只有一点微光,却依旧能看到她肤若凝脂,露出的一截小蛮腰。
他想起方才自己双手掐住纤腰,不盈一握,是真的很细啊,以他这几年的经验来说,她的骨骼,大概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细。
何况那个时候,怎么停下啊?
……
时间就定在三日后,恰好隔壁村里有一户人家要杀牛,顾之恒已经接下这桩事。
周氏听说隋愿要去看杀牛,又翻起了白眼,“整天不做事,还看什么杀牛,吓不死你。”
顾石头又瞪她,“你这婆娘怎么这么烦?老是嫉妒这些事,她不做事,她也没麻烦我们不是吗?再说我揍你信不信。”
周氏再次闭嘴,拉着两个孩子自顾自吃饭,兀自愤愤不平。
顾之恒也趁机多陪了隋愿两天,不过他一有空就往楼上钻,那里满满一书架的书令他惊奇不已,遇到不认识的字,还会问隋愿。
隋愿有时不耐烦,鼓着嘴巴说顾之恒笨,顾之恒也不生气,就把问题都写在纸上,等隋愿乐意的时候再问。
不过到了夜间,两人同床共枕时,隋愿又开始恢复半情愿半不情愿的心态。
隋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辈子尚未发生的事儿,她却生气到现在。
她只觉内心十分矛盾。
或许她在上辈子和顾之恒的婚姻中也有过犹豫,也或许是,后来的她其实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婚姻中,也是有错的,可她上辈子却不敢承认,只一味死死扛着,又自持身份,怕被成为宁安候的顾之恒看轻。
她对顾之恒是有感情的,可都在一层层伪装的盔甲中,在冷冰冰的日子里,渐渐迷失。
这辈子虽说才刚开始,她也决定要好好的活,活的不一样,活的不能像上辈子,要活出自己。
她本来也是有着自己喜好的女子啊。
出发去邻村的这天,顾之恒特意早早就起了,等隋愿梳洗好就走。
天色刚蒙蒙亮,从窗子能感受到外头的寒意,倒春寒的天气,也很难熬。
他怕她冻着,便叮嘱了一句,“你多穿一点,好了么?”
隋愿萎靡地坐在镜前,“等会儿。”
又过了一会,顾之恒在门口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催道:“好了么?要出发了。”
“知道啦。”
声音里很是不耐烦,顾之恒整个人都等的呆滞了。
又过大约十几息,才看到隋愿披着一身大红色绣梅花的大袖衫,脚下是厚重的毛茸茸的麂皮靴,兜帽围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捧了暖炉。
顾之恒本想提醒她要穿的简便些,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可能人家确实娇弱,他不该指责。
隋愿吹了冷风后才清醒,看顾之恒一身短褐,像是不怕冷的样子,本想关怀两句,想想又闭嘴了。
兴许人家不怕冷呢,上辈子就没听顾之恒喊过冷。
两个丫头都不带,隋愿很是争气,“放心吧,你家小姐厉害着呢。”
顾之恒在一边面色复杂。
隋愿说完豪言壮语后,跟着顾之恒走了一刻多钟,就已经不行了。
“顾之恒,你等等我,等我……”
她紧跑几步,已经是气喘吁吁,山路不平整,偶尔上坡下坡极耗体力,这暖和的麂皮靴子像是铁块般坚硬,手里的暖炉已经发烫,犹如铅石一般重。
顾之恒第一次听她念自己的名字,声调软软绵绵,看她这么艰难,又见快要亮的天色,只能默默蹲在她面前。
隋愿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往上爬,“这可是……你自己要背的啊,不是我……要求的啊,你待会儿可别说我……重。”
顾之恒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沉闷,似是笑了,“放心,我从山里扛过野猪,你还没野猪一半重呢。”
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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