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本想立刻缩手,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掌给握住了,丝毫不许她退。
顾之恒手很快,将她的中衣拂开,十指交扣,不让她乱动,头埋在她心口,感受着滑腻白皙的肌肤,都细细的喘着,两人很快交叠在榻中,难分难舍。
渐渐的日头升起,屋中依旧没人出来,冬日的宁安只是微冷,燎炉暂时还没用上,所有门窗都紧闭。
翡翠玛瑙心知肚明,连忙告知刘妈妈,早饭要晚些时候再摆,两人则是守在了院门前,不许小丫头们吵闹,一概事情都延后。
清晨尚且安静,只有屋中的一点动静,叫人面红耳热,脚踏下边全是女子衣裳,亵衣上的鸳鸯交颈正正对着床榻。
隋愿觉得自己上当了,明明只是帮他的,到最后自己却又成了肥肉,任这人一点不剩的吞吃入腹,却压根无力反抗。
她难以控制地浑身战栗,高昂着头,手紧紧揪着衾被,所有的感官全都在那处,湿润又滚烫,占据了她全部心神,她只能拼命地咬着唇以防自己泄出奇怪的声音。
从她这个角度,大概瞧见顾之恒半披散着头发的脑袋,牢牢伏在自己身前,不像她,他依旧衣衫整洁,方才她明明已经帮完了,偏偏这人不放过她,还说要回报她。
呸,她才不需要他回报,这个不要脸的臭混蛋。
隋愿无力挣扎,眼神一时迷茫,她被猛地一阵畅快之意逼得胡乱转头,鼻尖麝香浓厚,越发无力。
朦胧泪眼通过窗牖缝隙能看到朝阳初升,光线暂且还柔和,淡青色床帐,上面隐隐用银色丝线绣着各式花鸟,被微红的阳光透入,清风拂过,纱帐熠熠生辉。
窗明几净,梳妆台镜面后的镂空花鸟纹路雕刻得细致精巧,台面上细口大肚的青花瓷瓶里还放了一捧盛放的粉色海棠,透着隐隐约约的幽香。
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叫人舒适又沉溺。
顾之恒察觉到她居然走神,很有些不满意,粗糙的手掌按着她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唇瓣不禁用力,只见怀中娇娥剧烈颤抖了几下,带着哭腔娇声喊他。
“顾之恒,顾之恒……”
他连忙起身抱起她,滑腻的肌肤映入眼中,带起眼底没有餍足的火气,看她乖巧,又轻柔的替她擦去颊边的泪,温声哄着:“阿愿,我没有乱动,伤口也没事,你还好么?”
隋愿无力说话,软软伏在他心口,满身细汗,脑子还沉浸在方才的热烈中,眼神依旧迷惘,察觉他靠近的唇,连忙转头不让他亲。
顾之恒唇瓣泛着异样的水色,看她羞红的脸,不禁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隋愿羞恼的将脸埋在他怀里,长发泼洒了满背,越发衬的皮肤白皙,却也遮掩不住那朵朵红梅。
“顾之恒,你这个臭混蛋……”
……
泗水胡同两条街之隔的镇南王府里,早早就开始了清晨的忙碌。
裴宁一早起来,看到依旧睡在身边的周瑾,一时有些怔愣。
她嫁过来后,侍奉婆母,打理中馈,每日都不说忙,却也要早早起身,和周瑾除了偶尔晚上见面,就没别的温存时候。
而周瑾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晨练,直到入夜才回来,三五不时还会去各院姨娘那睡一晚,能留给她见面的时候,真的不多。
裴宁细细打量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新婚之夜,她的心也曾忐忑过,只不过周瑾知礼温柔,俊朗非凡,她一时沉迷,到如今竟走不出来了。
她看了会儿还是起身了,周珏要收拾好送到母亲那,顺便请安,回来还要看着大夫给周瑾换药呢,不能偷懒。
裴宁忙完一切后,和丫头一起回了正院,一踏进门,就看到周瑾好像在自己换药,再仔细一看,哪里是换药,分明是故意扩大伤口,鲜血顺着锁骨流向精瘦的身体。
她一声惊叫,不禁脱口而出,“相公,你在做什么?”又朝门外怒声道:“你们都是死人么?竟然……”
周瑾声音微微发抖,“别喊,我不让她们进来的。”
裴宁喉头发堵,连忙跑过来,“你这是做什么?这样伤口好得更难了,马上就要过年,你这浑身的伤……”
说着声调都哽咽了,眼眶发涩,她只能转头看向一边。
周瑾淡然笑笑,唇色发白:“好的慢才对,不用担心。”也没有过多解释,便拿起纱布拭血。
裴宁拿着纱布帮他一起拭去血痕,手都在抖,唇瓣几经张合,终究是不成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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