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吗呀?”他摸摸头,皱着脸喊了两声痛,“很痛的啊。”
顾之恒满脸嫌弃地踹了他一脚,想起他刚才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滚远点。”
王韬顿时满脸受伤,指着顾庭山,表情十分地不甘。
“他都躺你怀里了,我就靠靠怎么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啊?顾之恒,厚此薄彼,你真的太过分了……”
顾之恒没心情跟王韬开玩笑,指着那支箭,“你要是插一根,别说抱在怀里,搂着你睡觉都行。”
“哈哈哈,这就不必了。”王韬讪讪的坐回原位,看着那根箭,浑身又疼了起来。
但他很快又高兴起来,顾之恒说他要是这样,能搂着他睡觉,看来自己比顾庭山还是要重要一些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东一街,这里早就布置妥当了,有穿着麻衣的侍卫出来,平稳的将顾庭山给抬了出去。
王韬还是百思不得
其解,他拉着顾之恒,拧着眉头道:“你到底怎么跟皇上说的啊?”
王韬自认自己的口才很好,也找过周瑾,两人你来我往好几次,但是都没奏效。
没想到顾之恒锲而不舍的,竟然让周瑾答应了这个一听就十分荒谬且无稽的计划。
顾之恒懒得跟他废话,只点点自己的心口,“用这里。”然后就跟着御医进去帮忙了。
王韬顿时愣在当场。
须臾,他又笑了起来。
笑容里意味颇多,如果不是顾之恒这么说,换做任何一个人,他可能就要当场嘲笑起来,可这个人是顾之恒,他又觉得那么的理所当然,顾之恒总是那么的诚恳且真挚。
他尚且如此,恐怕周瑾的心也一样?
而且周瑾是武出身,与顾之恒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或许,也只有顾之恒可以成功吧。
隋愿来时,屋子里正拔完箭。
王韬指着隋愿,满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这里?顾之恒跟你说了?”
隋愿跟看傻子一样看他,“我跟他是夫妻,日夜一块儿,知道这个事儿有什么奇怪的?”
顾之恒满手是血地出来了,他拦住了隋愿,“别进去,你看了会害怕的,御医在里面,情况很危急,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外面都安排好了?”
隋愿连忙点头,“四辆马车在你们进大街的时候就已经分头出发了,没有人跟踪到这,很安全。”
王韬在一边听得心里难受,嘟囔道:“居然都不跟我说这个事儿,太过分了。”
隋愿一边朝窗户里看,一边道:“孩子们我都送到青青那了,差点被明静那丫头跟过来,好不容易才甩脱的。”
顾之恒抱着她,直到此刻心里那些躁动不安,才渐渐平缓。
他闷闷地道:“阿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隋愿笑着道:“只要你跟我好好商量,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
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世上哪有那种话本子上的假死药呢,不过是普通人对此的想象与向往罢了。
她想了很久,都已经放弃了,可顾之恒愣是想出了一个这么荒谬的计划。
幸好,一切都刚好,现在只要救治及时,小山就不会有事的。
金乌西坠,天色渐渐暗淡,远山处泛起了鸭壳青,玉京从白日里万人空巷的狂欢,到夜里万家灯火炊烟袅袅。
说到底,那些事也只是生活的一个调剂,至于内里,没几个人愿意了解,甚至,很快就只是人们口中一句不长的茶余饭后闲聊话题。
东一街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坤宁宫,彼时周瑾难得正陪着儿女用饭。
殿中掌了灯,暖光融融,平静又温馨。
裴宁见太监在他耳边耳语,笑着道:“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您就去忙,我们自己也可以吃的。”
小鱼一听,就很不高兴,拉着周瑾的手不放,奶声奶气的道:“不要,爹爹说好了陪小鱼画画的,不能走。”
周瑾闻言大笑起来,“好,小鱼说的对,爹爹不能食言。”
他看了眼正埋头吃饭的周珏,忽然开口,“方才是顾之恒传来的消息,说顾庭山应该是被救过来了。”
除了正拿着勺子努力吃饭的小鱼,裴宁和周珏都十分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周瑾。
周珏眼睛大睁,满脸不可思议,“父皇,不,爹爹,您是说今天被凌迟处死的顾庭山?”
他中间停顿了一下,抬手捂住了小鱼的耳朵。
周瑾点了点头,笑容里有欣慰和慈爱:“你顾叔叔说,还要多谢你出的主意,给他启发,如此,我也算不辜负这些老人了。”
周珏没再说话,可望向周瑾的眼里,明显多了丝亲切,似乎
从前的那种亲昵父子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顿饭高高兴兴地吃完后,两个孩子都下去休息了。
裴宁走到周瑾身边,很想开口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免得周瑾多心。
她给他递了一杯茶水,笑着道:“宫中实在冷清,这几日不是有人提到选秀么?我觉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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