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师傅他老人家呢,给我订了一门亲——听说人很美的,师命难违,对你有好感又怎么样。这件事过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毕竟师傅教会了弟子们断舍离。我倒是担心你,小丫头,我离开之后你忘不了我怎么办,我不忍别人为我害上单相思。”
“哼,太自作多情了。”
其实许凌菲有很多话想说,但忍住了。
“喂,你家里那么有势力,可以找我师傅谈谈的,说不定他老人家就同意我们的亲事了呢!”
“你——乱讲什么!”许凌菲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看着像在生气,又像很害羞的样子。
这样的她很美,很迷人,百看不厌。
“对不起,我又习惯性的胡闹了,请你不要放心里去。”
“好欺负人……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对我胡闹了。”
“嗯,你很快就会遂了心的。”
这时,热气球已经飘过了那片金黄的麦田。
轻飘飘的风拂过大地,掀起了一轮轮优雅的麦浪。
布谷鸟咕咕的声音传遍了四野,几只鸟儿自由翱翔在空中不时传来几声莺啼,或者燕子的呢喃诗语。
蓝盈盈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一会儿汇成了牧人的羊群,一会儿演化成了大团的棉絮堆。
艳阳高照,煦风和畅,蛙声和鸣,鹧鸪成双,狗尾巴草占领田间地头,荠菜野蛮生长,蝴蝶舞于花丛,柳树荫里藏着软泥的气息……春满世间,最适合郊游踏青的时节。
许凌菲面目平静,可心里别提有多尴尬了,就找了个问题化解一下:“你是怎么让麦田的颜色变黄的?”
“法术……知道你不会信的。其实很简单,用一种可以催熟的化学药物,喷洒上去即可,没几天就催熟了。放心,我让他们用的药物没有任何毒性,麦子可以正常吃。而且,那片麦田我出了十倍的价格,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们山门很有钱?”
“师傅他老人家比你们老板还抠门,下山只给了我可以买一张绿皮车硬座的钱。其它的钱,都是我辛苦化来的——好吧,其实到手很容易。”
“我不信。”
是的,我不但不信,而且不信,除非你说给我听……
苏醇摊了摊手:“你还小——我说的是年龄,社会年龄。有些事情你当然还看不透,比如,世间自我感觉良好的所谓聪明人,实则大多是蠢货。
有些人,变着法子赞美恭维一番,就找不着北了,找点好处很简单。有些人,给他展示一下很简单的化学反应,再吓唬几句,就老老实实给你掏钱。有些人,给他看到一座金山,他就会直奔过去,然后掉进了山下的陷阱,剩下的事情就是捡他装备。”
“嗯,或要面子,或没里子,或控制不住贪欲。”许凌菲点头做总结。
“其实,我对这样的聪明人并没有兴趣,太好骗。”
“所以,你对我……”
“也没兴趣,至少对你的钱没有兴趣。是的,骗子不骗钱就骗色,但我是个山门里培养的骗子,行骗理念超越了世俗。”
“那你骗什么?”
“骗人上当,然后告诉她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包括骗人感情?”
“师傅说,如果有必要,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
“万一别人想不开,做傻事怎么办?”
哼,我看你怎么回答我,希望你不要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