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5月7日。
早餐桌上,许凌睿照例囫囵的吃了点东西,然后一声不响消失了。
许凌菲笑盈盈望向对面的祝芊雪:
“这两天,家里多了十三个佣人,都是苏醇同村的年轻人,是我卖给他的面子。你别使唤他们,一群小家伙只听苏醇的话,别人使不动。”
这……岂不相当于来府里躺平,当大爷?
就知道祝芊雪一定会表露出不解,甚至怀疑此次运作背后的动机。
所以必须打消。
许凌菲抬起额头沉吟片刻,做起了解释:“终归是欠一个人的,苏醇既然代这个人提出来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也好,从此两不相欠了。”
“听起来,这里面有点故事?”
祝芊雪陪着小心,试探了一句,没等许凌菲反应过来,又陪起了笑脸道:
“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毕竟是你的私事,可能藏着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往,别人不可以乱打听的……”
真是个小机灵,明明一直在拼命的试探,却装作置身事外的样子。
她从开口的瞬间,就在留心观察许凌菲的表情,捕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然而捕捉了一个寂寞。
许凌菲面色平静,并未有情绪上的丝毫波动。
苏老师最近,正在免费上一堂心理素质课,旨在锻炼特工一般的过硬心理。
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位总裁的自我修养。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就必须对这扇心灵的窗户做到开闭自如,方可以有效的保护好自己心里的所有秘密。
待她试探完毕,许凌菲显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确实有一段不堪的过往,然而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去吧。生命短暂,应该多往前看。你要记住了,以后少回头看,和凌睿在一起好好的,会有好的明天的。”
言语显得意味深长。
没错,如果小姑娘你愿意的话,我们两个其实可以好好相处的,甚至可以结成一个联盟……
祝芊雪听得懂,她这是想与自己临时组个队,利用自己去找凌睿做工作,缓解他们姐弟之间的矛盾。
哼,你想得美呢。
如果猜的不错,你也在蓄意破坏我和凌睿的婚姻对不对?
那就彼此彼此。
至少在表面上,祝芊雪还是愿意附和她的。
脸上浮现出了荣幸的表情,很乖的点着头:“嗯,我会记住的。你放心,我会和凌睿很好的,我们都会很好的。”
有意卖出点小糊涂,没有说透了。
许凌菲和颜悦色道:“那就好,家里终归要有个家的样子。”
……
清晨,苏醇跑步的时候,发现了一辆绿皮卡车。
他跟在卡车后面,跑过了花圃,跑过了亭子,又跑过了别墅楼,望见那辆卡车停在了一片草地旁边。
那片草地恰好处在两栋楼的中间。
另一栋楼,自然是佣人们居住的两层普通楼房,位于别墅楼的偏北方向,距离大约两百米的样子。
卡车停下以后,一个施工队也随后赶到了。
苏醇跑了一圈回来,发现草地里竖起了一根铁柱子,挺粗壮,约六七米高。
下一次跑回来,又竖起了同样的一根铁柱子,距离另一根十米左右,呈南北对峙的姿态。
第三次跑回来,头抬上去,望见两根铁柱子的顶端,横上了一根十米长的钢板,厚约三公分,宽约三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