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酒也醒得差不多,呵了一声∶辣鸡!
脸上的伤被棒球棍杵着,炮哥疼得皱眉,顺口就骂了一句∶我操,你他妈.…唔。
二十几分钟前还嚣张得不行的炮哥,这一句话都没能说完,因为戚白嫌他说话难听,把旁边不知谁掉的鞋子塞进了他嘴里。
目睹一切的保安∶.
咽了咽口水,分不清到底谁是混混的保安,默默掏出手机打110。
大晚上接到警局电话的郁钦川,立马抛下手上的事火急火燎开车往警局赶,想起警察说的话,他想了想又给江鉴之打了个电话。
实验室出了点小问题,江鉴之今晚留在研究所加班,静音放在一旁的手机亮起时,江教授淡淡地扫了一眼,接电话时眼神都没离开电脑屏幕。
江鉴之∶有事?
熟悉好友脾性的郁钦川也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
戚白和姜意跟人打架,两人现在在警局。
滑动鼠标滚轮的右手倏然一顿,江鉴之神情一怔∶什么?
郁钦川语速很快∶他们去酒吧,有混混搭讪被拒,在停车场堵他们。
江鉴之浅色眼瞳一缩。
戚白跟人打架进了警局,严格来说跟江鉴之这个假男友没有关系,但接到郁钦川电话的下一秒,江教授就关了电脑,在实验室众人诧异的眼神下,冷着脸离开。
先出门的郁钦川和江鉴之几乎是前后脚赶到警局。
警局门口一碰面,郁钦川没想到江鉴之真的来了,略一挑眉。
而江鉴之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只是眉头皱着没松。
两人没有寒暄,对视一眼往里面走。
两人进去时戚白和姜意刚录完笔录,正背对两人被一个两叠斑白的警察教育∶
有什么事不能报警?暴力能解决问题吗?你看看,人伤成这样,鼻青脸肿的。
打架进了警局,姜总也没敢让家里知道,给了郁钦川的电话.
打电话的警察也没说清楚现场的情况,因此听到一句人伤成这样,江鉴之心一提,盯着戚白的后背,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戚白。
因为下手太狠正被警察教育的戚白,乍一听到江鉴之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打了架幻听了,神色恹恹没转头,直到江鉴之又放轻声音叫了他一声。
和声音一起到的,还有江鉴之这个人。
低着头威白愣,顺着面前这双等直修长的腿缓缓抬头,直到对上眉头紧拧,目妻担忧的江鉴之
的脸。
江先生?戚白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江鉴之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满脸伤痕委屈巴巴的人,戚白抬头时,他才发现对方那张脸干干净净,只有额头贴了一块创口贴。
上下打量戚白一圈,见人全须全尾时江鉴之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还皱着。
江教授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会来,定了定神问戚白∶有没有伤到哪儿?
旁边的郁钦川也拉着姜意仔细检查,戚白望着江鉴之,表情愣愣摇头∶没…
咳咳。老警察见四人的模样,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引起江鉴之和郁钦川的注意,随后伸手往旁边一指∶
他们好着呢,有事的人在那边。
江鉴之转头一看,看见了旁边墙角坐着真正鼻青脸肿的炮哥四人。
江教授∶?
老警察继续教育戚白和姜意,当然,主要对象是戚白∶
打架不能解决问题,你出手这么重,万一他们告你一个防卫过当呢?
江教授∶..?
哪里打人最痛但是不留伤痕,哪里下手看着伤重但是屁事没有,这些戚白心底都清楚,所以炮哥几人看着惨烈,但是养两天就好。
就是那个猪头脸,让炮哥短时间没法去外面开屏膈应人了。
面对警察的谆谆教导,戚白没吭声,他还在想江鉴之怎么来了。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替戚白说话∶
四个打一个,还带武器,也算他们自作自受。
听见对方还带了武器,江鉴之眉心一跳,又把戚白看了一遍。
姜意∶是啊,就他们那吓人的气势,报警出警也需要时间,还好小白身手好,不然受伤的就是我们了。
一旁的猪头炮哥∶你放屁!
戚白捧人时,手无缚鸡之力还喝多了酒的姜总也没闲着,在一旁用手机录像,证明不是他们先挑事,以及是炮哥四人先动的手围殴戚白。
只是戚白太能打,一个人反过来殴得四人爬不起来。
看完视频,看清楚戚白是如何一对四还轻轻松松占据上风的所有人∶·….
见戚白用鞋子堵炮哥嘴时,警察看炮哥的眼神是同情又嫌弃-
噫……好脏。
盯着众人的目光,炮哥悲愤捂脸∶死了得了。
视频中时不时还能听见姜意画外叫好的声音,郁钦川哭笑不得。
就会拱火看热闹。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地方,姜意感觉自己屁股被身边人拍了一下,他立马扭头瞪郁钦川,眼里那意思—
你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郁钦川咽下嘴里那句呼之欲出的话,当没看见对方谴责目光。
戚白也欣赏了一下视频中自己的英姿,对自己的发挥较为满意,余光撇了一眼气势全无的炮哥,表情更嫌弃了。
辣鸡。
江鉴之抿了下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炮哥四人先挑事先动手,他们虽然被打得很惨但仍然是主要责任人,咎由自取。
戚白和姜意录完笔录交代完事情经过,把视频拷贝给警局一份,就可以离开警局。
见戚白他们要离开,炮灰哥还不满嚷嚷,说自己要去医院做检查,肩疼腿疼牙也疼,要做伤情鉴定,还要告他们。
姜总一听这话就来劲了,刚想说随便告,随便查,他公司的律师团刚好闲着没事做。
但姜总还没来得及开口,从进来就没说两句话的江鉴之忽然抬步朝炮灰哥走去。
江鉴之和外貌精致细皮嫩肉的戚白不同,身高加上气场压制,他还没走近,炮哥和他的同伴就缩脖子,结结巴巴问他做什么。
对上江鉴之冷冽的视线,外强中干的炮灰哥梗着脖子道∶
我跟你说这可是警局!
江教授居高临下,用看低等动物的眼神看他,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声音放得比平时还慢;
你要做伤情鉴定?
刚才看视频时,众人注意力都在戚白打架时飒爽英姿上,只有江鉴之注意到,五分三十秒,这个叫炮哥的趁戚白不注意,一棍子打在了戚白的腰上。
江鉴之什么都没做,但在他的注视下,炮哥却莫名感觉后背发寒。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散了大半。
炮灰哥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同伴,然而其余三人低着头装鸵鸟,避开了他的视线。
…剩下的勇气也散了,炮哥憋屈摇头,说自己又没那么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自己摇头时,炮哥竟然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遗憾。
炮哥迷茫了∶遗憾什么?难道你希望我继续找事?
一旁的戚白反应过来,拉着江鉴之就走∶别跟傻逼说话,会传染。
被戚白拉走前,江鉴之淡淡地扫了炮哥和他的狐朋狗友一眼,四人被他看得心里一凉。
留下联系方式后四人离开警局,既然姜意活蹦乱跳,郁钦川担惊受怕一路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也有空思考之前没心情想的事。
望着走在前面的戚白和江鉴之,郁钦川的眼神十足的意味深长。
戚白虽然没喝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加上又打了一架,此时满身酒气不说,外套还脏兮兮的,黑色牛仔裤裤腿上还有灰。
按郁钦川对江鉴之的了解,洁癖的江教授平时要是遇到这种人,不说退避三舍,但也绝对会绕路走。
可今天江鉴之不但没有避着戚白走,在对方用那脏兮兮的手去拉他胳膊时,他竟然没有躲。
连反抗或者是一丝不悦的情绪都没有。
就这样被戚白拉走了。
江鉴之今天室的白外意,郁钦川看得清焚,在威向松手后,江鉴之纯向的袖子就留下了一个明显
的灰手印……
郁钦川I个人长了八百个心眼,为了追老婆都能装缺钱的金经雀求包养,见江鉴之这态度,出警局后他就拉住身边的姜意,微笑着对戚白和江鉴之道∶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带阿意回去了。
说是公司应酬却瞒着和戚白去了酒吧,还闯了祸,在看见郁钦川时,姜意就直觉不妙——
今晚屁股要遭殃!
在家说一不二的姜总本打算在戚白家躲一晚,但还没付诸行动,就被郁钦川扼杀在摇篮里。
姜意疯狂地对戚白使眼色∶
朋友,救命!
而戚白没能从好友隐晦的挤眉弄眼中领会其精神,对郁钦川点头∶
行,姜意今天喝多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车还在酒吧没找到,记得让司机去开。
郁钦川笑着点头,末了又深深看了眼戚白身边的江鉴之,最后才带着不情愿的姜意上车离开。
江鉴之也是开车来的,他绕去驾驶座,戚白还站在原地没动。
江鉴之看他∶怎么了?
戚白看看江鉴之干干净净的车,再低头看看灰头土脸的自己最后抬头看江鉴之;
我这样,能上你车?
外套倒好说,脱了就是,但是他裤子更脏,他总不能脱了裤子上江鉴之的车吧?
江鉴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我总不能把裤子也脱了。江教授...也...不是不行。
原本开向悦澜府的车,逐渐开往了不对劲的方向(bushi感谢以下金主爸爸们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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