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卓争为了讨好赵景裕费了一番功夫——这间营帐格外厚实,里面的暖炉还散发着热气,红亮的火炭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整个营帐里暖洋洋一片。
眼下已经是深夜了,赵景裕没有再点起火烛,而是直接解下身上的熊皮大氅,随手扔在一边,便摸着黑扑进了被窝。
咦?层层褥子下面,入手竟是意外的一片温暖——赵景裕感觉自己的双手摸到了一片温软暖玉,黑暗中恍惚一片雪白,赵三不禁惊呼一声,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卓青从被窝里探出了小巧漂亮的脑袋——脸蛋已经清洗得干干净净。
显然,这位小牧羊女在被窝里的身子一丝不挂。
罪过,罪过。惊吓之中,赵三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连忙从炉火中抽出火折子,点亮了帐内的火烛。
黑暗的帐篷里亮堂起来,赵景裕捂着胸口,目瞪口呆:“你在这里干什么?”
牧羊女脑袋一歪,理所当然地道:“这就是我的帐篷啊。”
赵三公子脸色一黑,看着眼前年幼的少女,心中连呼罪过。赵三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恨不得扒了卓争的皮。
赵景裕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的熊皮大氅,裹在身上,冲着卓青道:“赵裕打扰了,你且睡你的。”说罢,便要离开这间帐篷。
倒也不是赵三意志坚定坐怀不乱,主要是这小姑娘年纪太小了,要真是发生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赵景裕感觉负罪感累累啊!
赵景裕正要离开,被窝里的卓青却小嘴一瘪,眼泪像打开了水龙头一般,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赵三惊愕不已,不由自主问道:“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哭什么?”
“呜呜呜,你别杀我们好不好……”少女哭得梨花带雨。
赵景裕满头黑线:“别哭了,好端端的,我杀你们作甚?”
“我哥哥说了,要我伺候好你,不然你一生气就会杀了我们全家……”卓青哭得更厉害了,竟然掀开被窝走下了床榻,上来拉住了赵景裕的胳膊:“你别走,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是不是要杀了我们?呜……”
赵景裕连忙闭眼,心中连呼非礼勿视,尽量不去感受手肘处的一片滑腻:“别听你哥哥瞎说,他是忽悠你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卓青却不答话,动作拙劣生涩地凑上前来,试图亲吻赵景裕的嘴唇:“我哥从来不骗我的……求求你了,别走。”
赵三大惊,连忙推开少女,眼睛仍然紧闭:“我不走我不走,你快把衣服穿上,我们坐下说说话可好?”
听到赵景裕答应不走,卓青这才放下心来,有些怯懦地松开了赵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盯着赵景裕的脸色,似乎生怕哪个一不小心便会惹后者发怒。
赵景裕见状,脸色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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