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们把人放了吗?”有人小声问。更新最快10
“哪能呀,私放人犯是大罪,再说了那傻大胆拿了东西就翻脸,一刀朝着大老鼠劈去,幸好大老鼠闪得快,只劈下他半条尾巴,想再砍时,大老鼠跑进了草丛,傻大胆怎么也找不到,估计是从哪个洞口逃走了。我和傻大胆分了金子重新上路,总归是拿了好处,我们都对人犯客气不少,把人交到对方县令手上时,我还花了不少银钱为他疏通关系。剩下的金子我也没敢用,就放到床底下不去想它。”
“看来老鼠也有灵性呀。”疤哥感慨道。
胡白笑了一声,叹道:“后来过了大概一个月,傻大胆就死了,说是半夜腿上被老鼠咬了一口,那伤口越烂越大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生生疼死了。而那个犯人也不知怎么就在牢里挖出一个洞来,越狱跑了,我那包放在床底的金子也不见了,说不定让老鼠给拖走了。”
众人背上发凉,越发没了睡意,感慨一番后,疤哥也说了他以前听过的故事。
“话说村里有一个张老实,在镇上一户人家做长工,一日听同村传信说他的寡母得了急病,便结了工钱急急忙忙地往家赶。他回家的路还算平坦,就是要经过一段山路,路边能望见几座野坟。乡下也有人传,说是在野坟附近看到过白衣女子,胆小的夜里都不敢过。”
听到这儿大家背后就更凉了,哪怕是晓楠也觉得寒毛直坚,从小深受奶奶各种封建迷信思想的毒害,她胆子非常的小,哪怕她现在是神,就算是真有鬼也不用怕,可要是冷不丁的冒出什么东西来,她还是会被吓到。
平常在乡下,大伙儿说的鬼故事也就那几个,听得多了也就不怕了,这会儿听到新的,孙三河和嬴正都默默握紧了拳聚精会神地听着,心下又防备着免得等会被吓到。
疤哥讲起来比胡白还吓人,当他讲到张老实经过坟地听到女子哭声时,他连女子的哭声都学得像模像样,大半夜听着就让人瘆瘆得慌。
“张老实听到了哭声,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哭声有点耳熟,再听到那人在哭她的儿子张老实,他才认出这是他娘的声音。他是个老实人,平时又孝顺,一听到自家娘在野地里哭,也没有多想就冲上去叫她。他娘一看到他,就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趴在他肩膀哭得更大声了。张老实劝了许久,他娘才说是因为怕自己的病连累了儿子想到没人的地方吊死,又实在舍不下他。
在我们乡下,年纪大的人病了就这么拖着是常有的事,哪怕家里孩子孝顺想砸锅卖铁给老人治,老人也是不肯的。张老实听他娘这么说,当即也哭了起来,只怪自己没本事,一把年纪娶不上媳妇,连自己寡母的病也治不好。他却不知道,现在趴在他肩上哭的哪里是他的娘,分明是一个骨头架子。趁着张老实没注意,她放在张老实肩膀上的手指慢慢移向张老实的喉咙,想要取他的性命。”
“哇……”
疤哥正讲到最紧要处,不远处忽地响起一声怪异的鸟叫,在场听得认真的所有人包括晓楠都被吓了一跳。晓楠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连结界都支起来了,连忙默默又把结界撤了,又认真地去查是哪只倒霉鸟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