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中岛敦感激地用力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前辈可以叫我敦。”
羽生源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么敦,使用异能给我看看吧。”
中岛敦依言发动能力,把一只手臂变成虎爪:“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把整个人变成老虎吗?”羽生源问道。
“可以的。”中岛敦点点头,和羽生源一起去外面做实验。
武装侦探社的后面,一只健硕的白虎赫然出现在草地上。白虎卧下来,温顺地低头让面前的蓝发男人抚摸。
羽生源注视着面前的能量,心想不怪弗朗西斯和费佳他们都认为中岛敦和「书」有关,这股能量实在是精纯而磅礴到一种令人惊讶的地步了。
没错,羽生源知道「书」的存在。
虽然「书」只是横滨的一种都市传说,到现在都没有被证实过,就连费佳他们也都只是猜测「书」的确存在。
但是羽生源却是能确切的感知到「书」的。
没办法,这种能量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明显了,一进入横滨就能隐约感觉到整个横滨被一种无形的能量场包围着。结合各种都市传说和暗网给到的信息,有关「书」的猜测是最能解释横滨能量场产生的原因的。
在传闻中,「书」的能力是可以满足任何愿望。也正是这个能力,才会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但是羽生源却恰恰不需要它,甚至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书」的存在。他能看的出「书」是在保护横滨的,既然如此,让别人去打扰它干什么呢?
“没有什么问题。”等白虎变回来之后,羽生源摇摇头:“主要是你现在还驾驭不了这股能量,所以每次使用完之后,身体都会因为被撑得太满而暂时休眠。”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驾驭得了我身体里的能量呢?”中岛敦问。
这就难了,看着那过于磅礴的乳白色能量,羽生源只能含糊地回答:“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对了羽生前辈!”走到屋内的时候,中岛敦突发奇想地问道:“我听太宰先生说您可以用「平息」这个异能力把玩人心,我可以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吗?”
闻言,羽生源的眼神锁定太宰治,无声的谴责他又给自己找麻烦。
太宰猫猫委屈:“我明明是夸你来着!”
羽生源叹了口气,对于乖巧的后辈还是比较纵容的,问道:“我只能给你展示短暂改变想法的能力,永久的不行,那样有违我的原则。”
永久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除非是那种必要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做。那样是对一个人思想的不尊重,也会让他失去对自由的敬畏。
哪怕是对方要求,一般羽生源也不会这么做。
“已经足够了!”中岛敦喜出望外,没想到羽生源竟然愿意答应他这个有些失礼的要求。
“说一样你喜欢的东西。”羽生源道。
中岛敦想了想:“猫吧,我比较喜欢猫。”
“猫吗?你喜欢猫的什么?”
“可爱?”中岛敦不确定的回答,他说了个很大众化的答案
“猫的确很可爱,但是狗也很可爱不是吗?”
“没错,狗也很可爱。”中岛敦点点头。
“而且相比于养不熟的猫,你也认为狗更忠诚对吧?”
“对。”这是常识。
“猫还喜欢抓挠床单,咬人,对人类有着较大的敌意。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是这样。”中岛敦开始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猫了。
现在想想,猫好像的确没有特别好,最多也就是可爱一点。但是狗也一样可爱啊?
“所以猫其实完全不如狗令人喜欢,对吧?”
“对!”中岛敦思索一番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前辈你说的没错,我其实更喜欢狗一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羽生源解除了异能力:“那么你现在再想想,你到底是更喜欢狗还是更喜欢猫?”
中岛敦愣了一下,随后开始重新思考。猫咪虽然有养不熟的嫌疑,但是很多猫也都很乖巧粘人。而且相比于猫,明明是狗更容易闹腾一些吧?
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中岛敦惊疑不定的给出答案:“我好像还是更喜欢猫?”
羽生源点点头:“没错这才是你原本的想法,刚才更喜欢狗的说法是被我影响之后的结果。”
亲身经历让中岛敦叹为观止:“可是怎么会?我现在也没觉得我刚才有被异能力影响到啊?”
“因为我在「平息」的基础上,搭配了话术。”羽生源解释道:“我先平息了你对猫的喜欢,但是这也不会让你讨厌猫,甚至更喜欢狗。所以我搭配着话术,平息了你思考的欲望,让你跟着我的话术节奏走。在最后解开对思考欲望的平息,让你可以得到被我影响之后的结论。”
“为什么最后要解开对思考欲望的平息?”中岛敦勉强理解了前面的内容,但是对最后一点还是不太理解。
“笨蛋敦!”乱步在一旁嘲笑道:“当然是因为如果不去思考,你就会下意识的按照原来的想法走,也就是继续喜欢猫。那源刚才所做的不就白费了吗?”
“原来是这样!”中岛敦恍然大悟:“好厉害!”
“但是羽生前辈不能直接让我变成狗派吗?就是更快一点的那种。”
“可以。”羽生源回答道:“平息你对猫的喜欢,再平息你对狗的厌恶,这时候再让你思考,你就会发现自己更喜欢狗了。”
“那为什么不用这种呢?”中岛敦不解地问道。
“因为太生硬了。”在这方面,羽生源做足了研究:“当时你固然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稍微一思考,你就能意识到自己思维上的改变,从而怀疑到我身上。”
他顿了顿:“但是用那种潜移默化的方法,你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思维的改变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不会怀疑是我动了手脚。”
“这也太厉害了吧!”中岛敦佩服地说道:“的确我刚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羽生前辈影响了,还以为是自己这样想的呢!”
“不会觉得害怕吗?”羽生源歪了歪头:“你现在对我佩服的想法,也可能是我故意而为之哦!”
中岛敦愣了一下,随后坚定地摇摇头:“不害怕,因为羽生前辈是好人啊!而且也的确是值得佩服的人!”
闻言,羽生源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摸了摸他的头,告诫道:“保持思考,敦。”
因为明天还有事情,羽生源并没有在武装侦探社久待。解决了中岛敦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中岛敦还对羽生源抱有着极大的热情。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他完全能感受到羽生源的靠谱。
不是说武装侦探社的大家都不靠谱的意思,只是羽生源显然要更为特殊一点。
“与谢野小姐,之前你说羽生前辈拯救过横滨人是真的吗?”
“当然。”与谢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来你很喜欢源嘛,不过拯救横滨那件事情在很久之前。你问问太宰或许更清楚一点,他那时候就和源认识了。”
闻言,中岛敦立刻凑到太宰治面前:“太宰先生,羽生前辈是怎么拯救横滨的啊?”
“龙头战争,听说过吗?”太宰治故作高深地问。
中岛敦诚实地摇摇头。
“那就让我来好好给你讲讲吧!”
太宰抑扬顿挫的高谈阔论,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从横滨地震,讲到羽生源精卫填海,再到他和羽生源一起成为屠龙勇士。
最佳听众中岛敦非常配合,瞪大眼睛,表情随着故事跌宕起伏,不时地发出惊呼声,显然对太宰治的演讲深信不疑。
到最后,他都快相信羽生源能只手粉碎撞地球的小行星了。
与谢野晶子路过,深深叹了口气。
太宰治讲故事,狗都不听。(摇头)
回去的路上,羽生源一直在思索异能特务科的目的。
异能特务科想和他合作,一定是因为利益。而咒术界对于他们的利益无非就是那些咒术师们——新鲜的劳动力。换句话说,他们肯定是希望咒术师能变成异能特务科麾下的一份子。
现在咒术界的情况就是被咒术总监部和御三家牢牢地把控着,不与外界接触。想要突破,就只能从新生势力入手。
想到这里,其实一切就已经明了了。
异能特务科希望通过羽生源这个跳板,成功和五条家下一任板上钉钉的家主五条悟联系上,也希望能通过他,和咒术界的新生代搞好关系。
这样的合作倒不失为一件美事,五条悟他们本来就对高层不满,但又苦于自身力量有限,思维不够成熟。有异能特务科的帮忙,改革就会轻松不少。而异能特务科也能借此打开咒术界的大门,研究咒力这种能量加以己用。
而羽生源自己,至少目前来看,他并没有想要帮助五条悟他们的意愿。也不觉得这件事情非自己不行。
不过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反正学生们才不过高二而已,他也只来了这所学校两周。
一年之后再说吧。
话说回来,马上要到四月一日了,一年级的新生好像马上就来了。希望新一届新生正常一点吧,他还是想体验一下正常老师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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