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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番外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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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追杀她的神庙那头没了动静,又安稳了小半年,这才重新回到洛阳的乐坊里,寻了个丫鬟的活计。

她真假各半,谎称自己十二岁,父母双亡,没有去路。乐坊里的管教嬷嬷瞧她生得稚嫩,脸颊上带着些婴儿肥,又长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便也信了她的话。

管教嬷嬷原本是想培养她成为乐坊的伶人,但这时候的乐坊,已不似往年那般只卖艺不卖身。

大有士大夫们借着听曲的名义,在乐坊里肆意妄为,生得美貌的伶人皆难逃毒手。

虞歌没兴趣再碰男人,便装作笨拙的模样,抚琴能将指甲盖掀翻,唱曲能将音调跑到姥姥家。

管教嬷嬷尝试无果后,不再寄希望于她身上,只将她当个打杂的丫鬟来使。

虞歌在乐坊里实在太过低调,这般春去冬来,过了十几年,换了七、八个主子,却也没人注意到她的面容毫无变化。

她仍是长着一张十几岁的稚嫩面孔,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故意将脸蛋抹的黑了些,又用碎头发挡住额,扎着双丫髻,在乐坊里一点都不起眼。

听见楼上传来伶人啜泣的声音,虞歌早已见怪不怪。这乐坊在洛阳很是有名,来此处听曲的人大多是高官贵族,又或是名门雅士,有权有势者,少不得会有些脾气。

但楼上献唱的伶人,是她现在伺候的新主子。趁着管教嬷嬷没来,她得先上前去安抚好那哭啼啼的美人,不然惹恼了听曲的贵人们,她也要一起跟着受罚。

便是在楼上,虞歌见到了不到弱冠之年的刘廷尉。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洛阳城里风云人物,那活阎罗的名声在外,夜可止小儿啼哭。

他不是洛阳百姓眼中传统的美男,皮肤不够苍白,身形不够瘦弱,长发束在玉冠里,那双眸似是幽潭,看起来深不可测。

虞歌知道他,听闻他与元容的关系不错,曾做过元容的伴读。

还有,他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太监。

刘海绵。

她在唇齿间将他的名字念了几遍,明明没有发出声音,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她。

虞歌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没有看他,只是弯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伶人。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种视线是带着侵略性的,像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或许旁人被这样盯着看久了,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虞歌却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地上被砸碎了几个花瓶,还有白玉酒杯也摔的四分五裂。伶人被扎伤了手臂,哭得满脸泪痕,似乎很是惧怕那坐在主位上的刘廷尉,哭也不敢太大声,抽抽搭搭地掩着面。

虞歌并不准备劝慰伶人,也没有丝毫对于他们欺凌弱小的鄙夷之色。早在神庙里修行时,她便明白了弱肉强食的道理。

她正准备扶着伶人出去,却被一道冷淡的音线叫住:“黑丫头,过来。”

虞歌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廷尉。

她听话地走了过去,还未站定,便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原本寂静的屋子里,忽地响起笑声。坐了两排的士大夫们,脸上或多或少显露出几分揶揄的笑意。

“早就听闻刘廷尉的红颜知己遍布整个洛阳,倒没想到连这般姿色的丫鬟,也能入得刘廷尉的眼。”

“张常侍,这你就不懂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品尝一下粗茶淡饭,不失为一桩美事。”

虞歌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依在刘廷尉怀里,嗅到一股兰草香。像是裹挟着杨柳吹过的晚风,很轻、很淡的气息。

她没有挣扎,神使们教过她们,在男人怀里挣扎就相当于变相告诉他们——来睡我。

因此,她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他怀里躺得更舒服。

听那些士大夫的意思,刘廷尉似乎在洛阳城里是个情场老手了。虞歌仰起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思考着用美色迷惑他,让他带自己进东宫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忖之间,刘廷尉似是察觉到了她直勾勾的目光,低头瞥了她一眼。

他随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呛人的清酒灌进了她的嘴里,她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配合着喝完了一杯酒。

这令刘廷尉多少有些讶异,不明白她怎么毫无羞耻心。转而一想,一个乐坊里的丫鬟,这般低微的身份,又能有什么自尊和羞耻心。

他懒得再理她,将她用过的酒杯随手一甩,与旁人说起话来。

“外貌美丑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听话。”

其他几个士大夫,纷纷附和应声。

虞歌从几人的对话中,了解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哭啼啼的美人是乐坊里新来的伶人,不懂乐坊里的规矩,坐席间的士大夫看中了伶人,伶人却试图反抗。

没等到士大夫发作,刘廷尉却先发了一通脾气,将那琴也砸了,桌上的酒杯和花瓶都未能幸免,斥责伶人的曲子唱的太烂。

听到这里,虞歌已是明白了。

刘廷尉是在救那伶人,这样先发制人闹了脾气,那士大夫便不好再做文章,为难伶人了。

而方才那句‘外貌美丑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听话’,便是在点那士大夫,让他适可而止,不要再寻那伶人的麻烦。

若真是好这一口,就去找些听话,主动攀上来的伶人,而不是去强迫一个不愿意的伶人。

虞歌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给足了刘廷尉面子。他们谈论的事情,大多是与朝堂有关,时不时会冒出几句‘太子殿下’,她一边支着耳朵听,一边有点走神。

她发现,他们两人贴的如此紧密,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下平静如死水。

虽说这跟她并无关系,好歹他是元容的朋友,为人似乎也还不错,若真是不举,她倒是可以帮他用药调理一番。

想着,虞歌就顺手摸了一把。

许是没想到她会当众这么干,刘廷尉被摸的猝不及防,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开,被硬生生握了一下。

“……”他皱着眉,在木几下攥住她的手腕,没用多大力气,她纤白细嫩的皓腕便浮起了一圈红。

虞歌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她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刘廷尉一眼就注意到她手腕处的白皙,与她黑皴皴的脸庞相称,显得非常突兀。

他掌心松了些力气,却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手,便保持着这般别扭的姿势,一直到屋子里的士大夫们都散去。

“如实交代,你是什么人?”他的嗓音有点冷,好像将她当做了犯人来审问。

虞歌犹豫了一下,道:“女人。”

“……”

刘廷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说,你是哪里人……”他脸色发黑,压低了声音:“为什么故意涂黑自己的脸,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是……”她顿了顿,看着他耳根可疑的红晕,道:“苗疆人。”

“苗疆女子都如此,奔放?”

刘廷尉说话时,稍作停顿,似乎是想说孟浪,话到了嘴边却又改口。

从小到大的教养,让他无法对一个女人说出过分的言辞。

虞歌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得养活自己,但不想当伶人。”

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为什么故意涂黑自己的脸,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她不想像是刚刚被人调戏的伶人一样,出卖色相,却又得养活自己,所以逼不得已才丑化自己的容貌,在乐坊里当个供人差使的丫鬟。

还未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刘廷尉就想到了她伸手摸他的事情,他拧着眉头,甩开了她的手:“撒谎。”

若真是不愿意出卖色相,为何不反抗他,又为何恬不知耻地伸手触碰他的……刘廷尉越想越觉得气恼,一把将她推了下去,站起身来抖了抖被她压褶的衣袍。

看着他甩袖离去,虞歌想起他被摸了之后泛红的耳根,又想起士大夫们说他红颜知己遍布整个洛阳,不由挑眉笑了笑。

有意思。

本以为暂时都不会再见了,但没过几天,刘廷尉又出现在了乐坊里。

虞歌正在挨训,睫毛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日她在屋子里听到士大夫们谈论元容的伤势,说他身中数箭,在途中又遭人追杀,耽搁久了,伤势更甚,大半时间都在昏迷。

平城战败,死了数万将士,满城百姓几乎被屠尽。

不知是谁在背后放出谣言,道是元容与骠骑将军父子通敌叛国,将平城的布防图透露给了胡人将领。

虽是谣言,皇帝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拦压下,以至于那谣言越传越不像样,百姓们哀声怨道,朝廷命官们也见风使舵,纷纷转投四皇子一党。

刘廷尉叫来那一屋子的士大夫,便是表明自己的站队态度,顺带在这动荡时局之下,安抚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正失神,管教嬷嬷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戛然而止,听到嬷嬷谄媚地唤了声‘廷尉大人’,她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他穿着一身玄色绸袍,在乐坊各类鲜艳衣裙的映衬下,显得极为突兀。

像是,万花丛中一点黑。

虽然刘廷尉的容貌并不符合当下百姓们的审美,却也不能否定他生得俊美。

体型匀称的少年,双手负在身后,薄唇微微抿着,黑玉般的双眸有些清冷。

不乏贵族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刘廷尉的视线似是无意般,从虞歌身上扫过,又很快收了回去,跟着管教嬷嬷上了三楼的雅间。

当他从她身侧走过时,连带起的风都是一股淡淡的兰草香。

虞歌想到一个词,君子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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