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苏说话算话，周大牛签下离婚协议书后，她就把口袋里一直放着的珍珠掏出来。

虽然说离婚协议书没有法律效力，但也有个保障，等登记后才算是离婚。

“我没钱，珍珠可以吧？”

来赌场前她特地打听过了，珍珠是稀罕货，最得洋人喜欢，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小姐也在收集。

反正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拿去换钱，成为富婆不是梦，就是有点费眼泪。

壮汉拿不准主意，捏了一把珍珠，“我去问问！”

他急匆匆跑进里屋去找老板，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了。

老板一副商人模样，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扎在脑后，整个人看着精明，还透着一股子铜臭味。

是个狼人。

这是宋苏的第一印象。

老板一边走，一边打量手里的珍珠：“这是你们谁的？”

“我的。”宋苏走上前，“我没有钱，可以拿这个珍珠去抵债吗？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老板笑：“抵债是可以抵债，不过我想跟你谈个生意。”

“谈生意？”宋苏想到了什么，试探道，“我一老太婆能和你有什么生意能谈呢？而且这珍珠还是我在河边随便捡的。”

老板没有立马接上她的话，而是推了推掉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然后静静看她。

虽然说他才活到了30多岁的年纪，但走商这些年，也看过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虽然说这妇人年纪老，身上的气质却比他见过的那些人还要好上许多，想来年轻时应该颇有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