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什么大的。”那个随从也有些意外。
天皇子掂了掂手中源石:“赌中带赌,一方切出来多少,另一方就赔等价的源,敢不敢?”
众人心道看这小子长得俊俏不似村人,这莫不是哪家的二世祖出来和人置气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过天皇子身旁像个侍女一样的梨琴,她似乎施展了奇特的道法,抹杀了自己的存在感,让人无意中忽略她的存在。
“怎么,你不敢吗?”天皇子步步紧逼。
“赌就赌,就怕你这穷鬼付不起赌注怎么办?”那个随从本来脸就比较长,这下更长了。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长脸随从恶狠狠的道:“好,你记住了,爷叫刘胜!当心今天别把裤衩都输掉!”
“废话少说,里面见!”
最外层的院落是最次等的。源石倒是很多,不过都是最普通的源石,可以说很多都是随便拉回来充数的,几乎没人会在此停留。
里面的院落,有妙龄女子接待,介绍各种源石,更有源师傅坐镇,负责解石。
一直来到第七重院落,两拨人马才停下来,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围成了圈。
那个刘公子拍了拍相中的一块石,对马脸男刘胜道:“就来这块吧。”
刘胜毕恭毕敬的接过,斜睨了天皇子一眼:“你们这几个土包子,赶紧选啊?”
天皇子敲敲这个,摸摸那个,选了一块人头大的源石掷在地上,“就它了。”
两人选的源石都不大,但是花费都不匪,第七重院落的源石都贵,因为出源率很高。
“源师傅请切石。”马脸男刘胜恭敬道。
“好,老朽要祭刀了。”一个老者走上前,神神叨叨的拜了拜源神——这是行规,然后才拿起刀开始解石。“咔嚓”石皮一片片剥落,青霞门选中的石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爷没有源出现。
“算你们运气,下一块让你们哭都找不着调。”
“师傅把我这块也切了吧。”天皇子把那块人头大的源石送了过去。
“这破石头一看就是废石,还用解?”马脸刘胜直撇嘴。
围观的路人也摇头:“这石头红褐色中带白,明显是大路货‘红里白’,废石一块,不用解就知道。”
“太明显了,确实是废石。”很多人附和。
王枢和二愣子也有点打退堂鼓了,看向天皇子:“反正还没解,要不换一块?”
“不换,就这块。给我切!”天皇子暗道一声源神保佑,拿起切刀直接就是一剁。
“咔嚓”
源石裂开的刹那,柔和的光华映射而出,一块拳头大的源,晶莹剔透,嵌在石层里。
那一刀险些将里面的源劈碎,与其擦边而过。
“啊,居然出源了,红里白怎么会有源?难道我这几十年的眼力走眼了?”
“这一块起码有两斤重,大涨啊。”
路人议论纷纷,莫不称奇。
源师傅也目瞪口呆:“那块石头不可能出源啊,怎么会……”
“哈哈哈……”天皇子畅快的大笑,刚才被人嘲讽这么久,要不是在城里,早一刀劈了他。“两斤源拿来吧!”
“这,怎么可能,一块废石也切出了源!”马脸刘胜一屁股跌坐在地,汗出如浆。两斤源对他来说是个大数字,虽然是青霞门公子出的,肯定是要还的。
“驴脸兄,别想不开跳井上吊啊。”王枢二愣子一个劲儿挤兑。
“你……你们……”
马脸男子脸色煞白,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和几个矿井出来的泥猴子赌石作甚,此刻急怒攻心险些昏过去。
“有意思,你们敢和我赌几把吗?”青霞门公子上前,手摇折扇,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气质。
“有何不可,别说几把,十把都行。”
天皇子心里不得不佩服,《源天书》果然是奇书。他觉得已经初步了解源,可以在赌石坊出入了。等源天书悟透,就是去圣城也可“大杀四方”。
可是,他的好运似乎中止了,一连切出了好几块废石,却一粒源也没发现。
相反,青霞门的刘公子却切出一块拳头大的源,将刚才的损失弥补了回来。
“纵然常年在矿井,也不见得真正懂源,挖源是粗活,辨源是学问。”青霞门的公子嘲讽:“这里确实不是你们该来的。”
“矿井里的泥猴子也来赌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妄想一夜暴富,到头来只会倾家荡产,多年积攒的家产都会败个精光。”旁边不少人摇头。
天皇子蹙眉,源天书不可能有错啊。蹲下来仔细观察刚才切跨的源石,突然一拍大腿暗骂赌石坊无耻。这些源石被剖开过,取走里面的源,填充石材,而后秘法封合。“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