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染上冷色,并不同意:“说好是我们之间的比赛,你这样算什么?”
明莎莎有点心虚,不过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手里又捏着薄原彻把柄,便光明正大地耍起赖:“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比赛都是为了谁啊?”
她说着把矛头对准薄原彻,嚷道,“她为你喝了满满三瓶烈酒,继续喝下去迟早出事,你就在旁边躲着,算什么男人?”
薄原彻本来就打算替酒,但明莎莎哪可能同意?现在她喝不过临时改规则,倒是正合他意。
他坐直身,冷锐目光看向对面的贺鸣:“行,我们来比。”
想到他惨不忍睹的酒量,秋名唯皱皱眉:“不用,还是我来。”
薄原彻不依。
刚才看着她烈酒瓶接瓶地喝,颗心早就捏紧,生怕她出什么事。这场荒唐的比赛本就因他而起,就算知道明莎莎是在故意耍赖,他也愿意跳这个圈套。
他拦住秋名唯,全然破釜沉舟的架势:“放心,就算喝死在这儿,我也不会让你输。”
听了这话,贺鸣轻轻笑了,挑衅道:“不必说得这么严重,我会在你喝死前就分出胜负。”
阵哄笑。
薄原彻沉着脸,反唇相讥:“既然这么能耐,那就别嘴炮了,赶紧喝。”
贺鸣轻哼了声,不紧不慢起了盖,斜着唇角道:“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是嘴炮。”
抓起酒瓶,贺鸣仰头便喝,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下。
明莎莎瞅了眼薄原彻,暗笑,贺鸣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跟他比?纯属找虐!
放下空酒瓶,贺鸣冲薄原彻抬抬下巴:“该你了。”
薄原彻深吸口气,抓起酒瓶,闭着眼睛干了。
他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第口就被呛个猝不及防,偏头猛地咳起来。
明莎莎那边的人幸灾乐祸地笑了。
“行不行啊?这才第口!”
“连女人都不如,还妄图跟咱们鸣哥比,真是不自量力!”
“嘁!说别人嘴炮,自己才是吧?”
片讥讽声,秋名唯伸手替薄原彻拍了拍背,抬眸冷冷看着这帮纨绔子弟:“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会喝酒并不能证明有多大能耐,个人是有多废物才会因为这点事沾沾自喜?”
这话让帮纨绔愤然,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喝酒泡妞,还真没拿得出手的本事,顿时哑了声。
贺鸣倒是没恼,而是抬手敲了下身边纨绔的脑袋,训道:“听到秋小姐的话了吗?回去多长点本事,别丢我的脸。”
秋名唯看了他眼,继续给薄原彻顺气。对方扭头,抱歉地说:“对不起,刚才没发挥好……”
因剧烈咳嗽,他眼里蒙着层水光,配上愧疚的表情,显得格外可怜。
秋名唯忍不住伸手揉揉他脑袋,以示安慰:“没关系,还是我来喝。”
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掠过,温暖得让人心安,却也让人…心跳。
即便是酒吧昏暗的灯光,也遮掩不住陡然浮起的赧红。怕被瞧出端倪,薄原彻忙又咳了两声,把切推脱给呛酒。然后定了定神,态度坚决地说:“我可以。”
没给秋名唯拒绝的时间,他说完重新拿起酒瓶,这回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狼狈。只是,瓶烈酒下肚,胃里顿时像起了火,翻江倒海都是难受。
想到秋名唯为他口气喝了三瓶,那份难受便蔓延到了心里,将他灼烧。
撂下酒瓶,他通红着眼冲贺鸣说:“继续!”
……
两小时后。
秋名唯扶着歪歪倒倒的薄原彻跨出酒吧大门,没走几步,醉醺醺的男人便跌了个踉跄。
秋名唯忙张开手臂把他整个抱住,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没不舒服……”薄原彻摇头晃到在原地打转,大着舌头问,“我们四不四赢了?”
望着这张醉得不轻的脸,秋名唯没说怕他继续喝下去出事所以半途就认输,带了点诱哄意味,骗道:“嗯,赢了。”
薄原彻顿时咧开口大白牙,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秋名唯好笑地点头:“嗯,厉害。”
她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个醉鬼弄上车,对方忽然抓住她肩膀,被烈酒熏红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凑到眼前。
男人双桃花眼蒙着醉意,潋滟撩人。对着她缓声句:“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挺委屈。
秋名唯看着这个醉鬼,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亲你?”
薄原彻冲她比划:“电影里不都这样,要搂住胜者的脖子亲口说你好棒吗?”
他是不是古早电影看多了?还是接过什么爱情剧,入戏太深?
秋名唯当然不会把个醉鬼的话当真,扶着他继续往停车场走。谁知这人脑子就跟被酒精烧坏了样,揪着她不肯挪步,表情失望得不行,好像今晚这么多久都白喝了似的。
“为什么不亲?”他赖在酒吧门口,用眼神无声指责她。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他沾酒,为难的可是她自个儿。秋名唯叹口气,揉揉他狗头,耐着性子哄道:“别闹,我们回去了。”
薄原彻不肯,活脱脱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天!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妈的都特别容易暴躁,薄原彻要是她儿子,分分钟屁股打肿好吧?
秋名唯给他下最后通牒:“走不走?”
薄原彻委屈地提醒:“还没亲,要亲下再走。”
“要亲是吧?”秋名唯似笑非笑地问。
没察觉到危险将至,薄原彻点点头,表情郑重其事。
“好。”秋名唯深吸口气,看了眼凑近跟前的漂亮脸孔,没客气,拳头打了下去。
预想的亲亲没出现,却是实打实挨了拳,薄原彻偏着头,懵逼了。
秋名唯活动了下手腕,冷声冷气地问:“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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