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北燕终不还!”王铁玄嘴中不断喃喃自语,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这诗文中的意境,是那般的浅显易懂,却又是那般的叫人震撼。
这当真是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年所写?
而且他还从未去过边塞,上过战场?
匪夷所思!当真是匪夷所思!
此子,智近乎妖也!
醉翁先生也站出来夸赞,道:“顾兄于诗词一道上的造诣,着实叫我等汗颜。”
“哈哈哈,这便是我淮南才子!”秦修文喜上眉梢,大笑道。
项芷柔看向顾北川的目光更是不得了,那一双眸子本就好似涟漪秋水,妩媚动人。
现如今其中更有柔情蜜意,叫人怎生消受?
她一直都在尽量高估顾大家的文采了,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依旧是低估了。
顾大家之才,如若天上星辰,高不可攀。
又如汪洋东海,深不可测。
如此人杰,长于淮南,当为淮南文坛之幸也!
她甚至可以预见,当这两首诗文传到京都时,那些所谓文坛大家震惊的模样。
顾大家,是天生的才子!
台下的才子们,彼此相视,均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呆滞,错愕,以及茫然。
此情此景,他们着实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夜之间,三首佳作,横空出世。
且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说出去,谁敢信?
“顾大家之才,我等望尘莫及也!”
啪啪啪,啪啪啪。
霎时间,全场掌声雷动。
众人似乎是在为淮南文曲星的诞生而欢呼雀跃!
“顾贤弟,不知此诗,可有诗名?”高台上,秦修文问道。
“此诗,便唤作《从军行》吧。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好诗名!不日之后,我便唤人将《镇玉门》与《从军行》两诗传扬至京都,好叫贤弟你于大乾文坛彻底扬名!”
秦修文很开心,似乎已经想象到京都中的那些个小老儿看到这两首诗后震惊的模样。
顾北川虽不是他教导出来的学子,但好歹是淮南才子,他自然能跟着扬眉吐气一番,以报当年奚落之仇!
顾北川却是无奈苦笑,如果可以的话,他着实不想在文坛出这么大的名。
毕竟……因名声所长之人,日后怕是也会为名声所累。
还是经商好,自己赚的钱自己花,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至于那些个文坛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之何用?
不过事已至此,倒也由不得他,索性听之任之,坦然接受。
《从军行》作出之后,无论是靖王还是众大家均未再要求顾北川作诗,毕竟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
一夜三首,已是惊世骇俗之举。
诗会的下半场,则是觥筹交错,饮酒作乐,最后各自散场。
至于作诗……
讲道理,有顾北川的三首佳作珠玉在前,其余才子就算真有准备好的诗文,怕是也不敢拿出来了。
这场诗会,靖王吃到了飞鸿和腾龙两家酒楼的名菜,很开心。
众大家得到了顾北川的三首诗,也很开心。
众才子见顾北川替淮南扬了名,同样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