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乾都的建筑,便有些不够看了。
至于美食...,这家酒楼虽不是乾都最好的酒楼,但做出来的菜肴,应当也是数一数二的,毕竟花费了数两银子。
可味道却...
只能说,吃惯了飞鸿酒楼饭菜的他们,此时再吃这个,当真是有些...味同嚼蜡。
至于布匹...
好家伙,乾都大大小小,但凡有些名气的布商。
现如今店铺中出售的布匹,竟然都是淮南沈记的布匹!
这...他们只能说,出门在外,却还能看到家乡的布匹,倒是叫人有些许的宽慰之感。
“诸位兄台,这乾都不亏是乾都,随处找的一家酒楼,饭菜便有这般味道。在我们那,怕是要厨艺最上等的厨子才做得出来。”
“不错不错,还有这衣裳,当真精美。穿在身上,轻柔舒适,就好似...就好似没穿一样。再者说这花纹,竟如此美轮美奂。”
“也不知该是何等的技艺,才能做出如此华美的布匹。”
恰巧,旁边一桌子,也是进京赶考的北方书生,此刻正在高谈阔论。
“这次会试,诸位兄台发挥如何?”
“不好说,策论和诗文都是偏向边塞与战争,我在这方面学问偏弱,颇有些难以下笔。”
“诶,说到边塞诗,那得说灵韵兄啊!”
“不错,灵韵兄可是我们逐北郡公认的边塞诗第一人。”
“说什么逐北郡,要我说,以灵韵兄之才,放眼整个北方,也当属第一流。”
“依我之见,此次会试,灵韵兄有望位列前三甲。”
“诶,诸位兄台谬赞,灵韵才疏学浅,当不得如此谬赞。”饭桌上,坐在中心的一位年轻书生,颇有些得意道。
噗嗤。
然而,就在其志得意满时,旁边的位置却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要说这笑啊,分为很多种。
但这一声,明显带着些许嘲讽意味。
赵灵韵当时便不乐意了,转过头去,看向发笑之人。
只见周安正捂住口鼻,作一本正经模样。
见对方没有得寸进尺,赵灵韵便只是皱眉,倒也并未得寸进尺。
只是他不得寸进尺,有人却不乐意了。
先前出口夸赞他的一人,站起身来,面对周安,以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道:“何故发笑?”
“我...我想起开心的事情。”
“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也好叫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前些日子家中来信,贱内十月怀胎,今朝产子,恰好是一儿一女龙凤胎。”
听闻此言,那人反倒是愣住了。
若要论上一论,这还真是天大的喜事儿。
随后便用略带歉意的声音道:“抱歉,是在下误会了,在这里向兄台道一声祝贺。”
“无妨无妨。”
双方交锋就此结束,各自返回,继续攀谈起来。
“灵韵兄,你尝尝这道盐焗鸭,据说是乾都特色,别地儿都吃不到的。”
片刻后,赵灵韵放下筷子,面露满足之色,点了点头,道:“当真是难得的美味,不过我们逐北郡的照烧鸭可与之比肩,南方倒是真找不出同等的美味。”
听闻此言,陈楚歌看了看他们这张桌子上无人动筷子的盐焗鸭,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