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立即联系了陶然。 陶然马上安排了调研。 王成立即带着民政局班子、发改委班子、乡村振兴局班子过去了。 到了乡村,王成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党建+养老”模式,就是依托各村的村委会,建立食堂,通过乡镇卫生院和村里游医为组合,构建全方位的养老体系,让村民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较好的护理。 而且这个“颐养之家”还有棋牌、娱乐等项目,很多老人在饭前就跑到这儿来打牌等吃饭,针对一些活动不便的老人,则安排周围附近的老人或者村干部“带过来”,构建立体养老生态。 “师兄,你们这方面工作做的不错啊!我们南红要向你们学习。”王成笑着说。 “我们这也是在摸索中进行的,你看啊,目前社会养老模式就俩:公家的和民营的,公家的养老院集中供养能力有限;民营的收费高。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探索性打造了这种互助模式,花最小的钱,给老百姓提供最好的服务保障。”陶然在一边介绍着这些。 “你看啊,我做过统计,以前的湖西有大大小小、民营公立养老院二十多家,但在民政厅的评比中,合格的没有几个,民营养老院很容易演变成为…你懂的,省里那个民营养老院最后非法集资几个亿,把很多老人家都骗光了,这不好规制。”陶然说。 在开发区调研回去后,王成立即组织县政府班子成员开了个会。 “老龄化趋势发展越来越快,养老压力肯定越来越大,我们要想在前头,做在前头,我初步了解,现在不少地方兴起了养老驿站这种模式,这和开发区的党建+养老模式是一样的,就是在各村社区建一个吃饭、休闲中心,老人们白天在这聚,晚上再回家休息,就像上学一样,这种模式很和生活习惯好,看起来比养老院更加符合我们国家的传统。但有着天然的缺陷,所以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我们南红的养老机构该怎么发展?我们要让这些为社会、为家庭辛苦了一辈子的老百姓老有所养,这是项很重要的民生问题。”王成开会之初就如此说。 “可是这个钱从哪里出呢?我认为驿站模式会是以后养老的趋势,因为国人无法在情感上割舍家,而且驿站模式采用政府补贴一半和个人出资一半的资金来源,更有利于社会的发展。不然未来的政府财政压力太大了。”邹苹说。 “我不认为养老驿站是个好模式,没有统一的收费标准,而且服务质量参差不齐,很容易形成腐败!我们花钱建养老院,至少还有水声,但花钱补贴这种养老驿站,相当于扩大了贪腐的可能和贪腐范围,搞不好到时候钱花了,却啥也没有。”东方如此说。 “我也赞同常务的意思,因为人心最难控制,驿站模式很难把控人心,这是最可怕的!而集中供养的方式虽然前期投入大,但至少管理规范,不可能出现太多的不公平现象发生!我举个例子,驿站模式每天需要去接行动不便的老人,但这种接送是出于互助,那互助的话我可以接,也可以不接,这很简单的道理,完全靠自觉,这种自觉没有规则限制的话,我觉得是没有执行力的。”王勐副县长说。 “对,网上现在鼓吹驿站模式,但是我认为过于浪漫化,是不现实的!我很不赞同搞开发区那种“党建+养老”的驿站模式,我觉得站不住脚,我们花了钱,就要把事情办好,不能花了钱到时候事还没办好,那就完蛋了。而养老院这种模式,肯定可以慢慢地被大家所接受,现在老百姓的思想正越来越开放包容。当然,也可以鼓励民营养老院的开办,加强监督就行嘛!”熊程副县长说。 “对,养老院模式省钱、合理合法,什么驿站不驿站,这几年出现的这些新鲜事物,基本上没挺过半年,在我们这思考任何问题,都要把人的因素想进去。”仇与飞也如此说。 几乎是一边倒地否决驿站模式。 东方甚至说:“开发区的这种养老模式,挺不过半年,绝对是各种矛盾纷至沓来,不要低估一些人的思想!这么多人,想一碗水端平,目前还没有任何一家所谓的驿站有这个本事。” 王成听着大家畅所欲言,若有所思。 “我本身的出发点也是想把养老院建好建美,但得知开发区的这种养老模式后,便去做了调研,我发现还蛮好的啊!运行有序、服务有序,不过你们这一说,我确实发现自己年轻了,这里头还有太多问题需要考虑,确实…” “当然,养老院一定要管好,我们可以让编办拨出一点编制过来。这就像幼儿园虐童事件一样,养老院也有虐待老人事件发生,而且老人被虐待,那是真的很可怜。当然,要强化养老院管理工作,把绩效考评加入进去…” 王成做了一个大致总结。 于是乎,养老院这事儿算是敲定了,王成确实被大家说服了。 陶然得知他们的讨论后,很是不屑,他说:“你们南红这群王八蛋,还咒我们这儿的养老驿站要倒闭,靠!我好心给你们提供经验,你们这样…哼。” “师兄啊!你可别这样说,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嘛!你那驿站搞不好真的要倒闭了,哈哈。”王成在电话里开起了玩笑。 王成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个驿站模式似乎真的搞不下去,为啥?确实牵扯到太多因素。 王成准备弄一个南红养老院高阶版,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宏伟的蓝图,之前在湖西时,大龙镇养老院的模式似乎还是能够在乡镇行得通的,是有市场的。 但他现在还想多调研、多总结,给自己打下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这头,叶浩已经开始准备搞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