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调走了呢！好几次来，都一直没见到你。” “之前一直在忙其他事，工作重心不在这，我是一直看你的好消息，想给你祝贺，又担心你忙、影响你工作。”一一同志给王成发了一根烟。 王成很熟练的把烟叼在嘴里，没一会儿，俩人嘴里就冒出了“浓浓白烟”。 “走，去我房间聊吧？” “到我办公室去吧，我那有点好茶叶。” 王成看了眼手机，才四点多钟，便跟着一一同志去他办公室了。 “当市长了感觉何如？这么年轻就执掌省城，那感觉肯定很爽吧？” “压力山大，老哥啊，这种感觉是真的累，那天都连轴转，你看我都瘦了。” “那只能说明你没有去吃吃喝喝哇，你要是去吃吃喝喝，这肚子马上就大起来了，对了问你个事儿。”一一突然一脸严肃。 “啥事？看你这样子不像小事儿啊？快说快说。” “齐青是不是真的不干净？” 这算是问得王成有点懵逼了。 “怎么说呢？你们在帝都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怎么这样问？” “齐青的伯伯家乡观念重，总来我们这吃饭，但前段时间开始突然不来了，听专门保障他的人说，那次在保障他时，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王成当然不能说了，当然，也不能直接粗暴地拒绝一一，于是他回答：“说实话，我和他也不熟，就吃过一次饭，我前段时间刚去安昌，各项工作也忙，所以没有去深入了解过这件事，但确实听过一些他的传言，和你知道的估摸着也差不多。” 齐青到现在都没动静，但明眼人都知道，齐青这次跑不掉了。 齐青的所有出入境资格都被冻结了。之前有人疑惑，为什么一些有钱人明明都被限高了，还能到国外？很多都是先通过陆上交通到港澳后，再转国外航司的飞机。 齐青现在所有通讯设备，怕也是上了手段了。 王成想想这些就有些起鸡皮疙瘩，一个领导干部，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就相当于“裸奔”了。 “唉，兄弟，你说这些人为了啥呢？到了那个级别，要啥有啥，啥也不缺，为啥还做那种事儿？” 王成不敢接茬，他其实听到了很多内幕消息了，但目前为止不敢乱说。 越大的领导，嘴巴越严，如果不严，搞不好就要出问题。 看着王成不说，一一同志也大概猜到了王成的心思。 “安昌现在发展后劲不足啊！老弟，你有没有想好现在的发展思路呢？” 说实话，听到一一问这句话，王成还真的感觉有些迷茫，本来是有一点点思路的，但被孙书记“一搅和”，王成的思路还真的“一头糟”了。 “我还没有头绪呢，先帮省里把安盛新区的工作抓起来吧，其余的都…都没心思，现在一团乱麻，你一说这个问题就头大。” 一一哈哈大笑地起身，他从文件柜里拿出一包茶叶，小心翼翼地抓了一小撮，放进茶壶，加入热水，这一次，他连头茬水都不舍得倒，可想而知茶叶很珍贵。 “这可是我上次去某部开会，一在办公室搞保障的朋友给的，据说是高级领导爱喝的，一般人来我从来不拿这个茶叶，我们兄弟俩这关系，肯定要给你尝尝。” “那是，我看你都锁柜子里了，谢谢老哥，来来来，我都迫不及待要尝尝了。”王成不顾烫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认为和普通的茶叶没啥两样，但当然不能如此说了！ “好喝好喝，好茶好茶，感谢老哥让我品尝到如此甘甜的茶叶，这茶叶初喝不觉，但茶水顺着舌头到喉咙时，就感觉到甜味了。”王成现在说起套话来也一套一套了。 “你喜欢就好，我老弟喜欢，我这个当哥的就开心。”一一听到王成的赞美，他很高兴。 “孙书记不满意现在的驻京办主任，你知道咋回事嘛？” “老哥，你看啊，我喝你一口茶，你总就着这么难的题来问我，来来来，我把茶水还你。”说着王成开玩笑地装出要吐的样子。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每一任书记一上任，更换几个保障的职务不是很正常？驻京办主任、秘书长、对口副秘书长、对口处室处长…有的时候，领导还没到地方报道，这说情的电话就来了。”王成说的也是真事儿。 他到湖西和南红任职前，人还没去报到，听到动静的说情电话就来了。 “你说的是真事儿，我是深有体会，有关系的人，在工作外认识领导；其他人在工作里“认识”领导。” 正聊着，主任同志的生活秘书电话过来了：“老哥，你在忙吗？我刚看到你的消息。” “老弟，哎呀，不好意思啊，又要打扰你了，我们这边十个人左右。” “好，我知道的，我现在带一台车过来接你们。” 挂完电话，王成对一一露出抱歉的微笑，然后一路跑到孙书记房门，敲开后说明来意。 紧接着，所有领导干部全部起床收拾了起来。 省发改委主任和省民政厅一把手甚至能肉眼感觉到有些紧张。 一行人到了平台，驻京办的车也准备好了。 没一会儿，一台红旗车开上来了。 主任同志的生活秘书下车了。 “成哥。”他先和王成打招呼了。 俩人握了握手，然后在王成的介绍下和其他领导依次握手。 “孙书记，省长，很早就听到您二位的大名了，今天得以相见，是我的荣幸，首长已经打好招呼了，那就请您们的车跟着我的车吧，成哥，你坐我的车我们聊会天。” 就这样，两台商务车跟在一台红旗车后一起往外开。 “哥，你越来越瘦了，这样不行啊，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呐？” 王成坐在后座，笑着没说话，驾驶员回头一看，王成惊讶地叫了一句：“我靠，你怎么在这？” 这就是之前帮主任同志来道南给王成送字画的那位警卫局哥们。 “嘿嘿，晚点我请你吃夜宵，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