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同志来了句：“老首长，您要多教教小成，您46岁可就是如今的副省级城市市长啊！您的功绩有目共睹啊。” “唉，要感谢组织上的信任呐。走，我们回去吃饭了。” 饭桌上，王成起身给老首长盛汤。 “我在当市长的时候，因为穿着老气、长相显老，经常在城市街头“被人嘲笑、看不起、排挤”，现在一个市长一出门，谁敢说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我们的物质丰富了…”老首长接过王成递过去的汤，说了句“谢谢”，然后如此说。 王成没说话，他看了一眼主任同志，然后低着头吃饭。 吃过饭，主任同志带着王成往“市区”赶了。 “老首长要申请回道南老家，这事儿还得我们做决定啊！回去再说，还没吃饱吧？到家里去吃。” “好嘞。”王成回答了一句，车子飞速消失在帝都晚间的车流之中。 到了主任同志家，大家已经吃过晚饭各自去忙了，生活秘书和警卫秘书走过来：“首长，您还没吃饭嘛？我让工作人员弄点您爱吃的菜？” 主任同志的厨师也是道南人，每餐都会做道南菜。 “不用，弄点面条吃就成。人家小X（厨师）也要休息。” 王成灵机一动：“首长，我来给您做点饭吧？我让老弟一起，我这道南菜做得应该还能吃。” “好好好，哈哈，你赶紧去，有啥就做啥。” 生活秘书疑惑地看了一眼王成。 “放心，没问题的。”说完，王成就进厨房了。 生活秘书在一旁打打下手，很快就弄了几个菜。 “王市长还有这手艺？哈哈哈。”主任同志闻了闻，开起了玩笑。 “您尝尝，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主任同志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他许久没说话，王成以为自己做的不好吃，赶紧夹了一口，感觉还可以！他就有点疑惑了。 “唉，你说这人也奇怪，同样的食材，你做出来的，就让我感觉到了家乡的味道。来，吃饭。” 王成这才松了口气，给主任同志盛了饭。 吃完饭后，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小成，到我办公室来。”主任同志在家里也有办公室。 王成跟过去了。 “现在安昌的产业结构很混乱啊。”主任同志一到办公室就如此说。 “首长，这…这确实是我们没做好。” “是前几任都没做好，我前段时间看了看安昌的详细情况，至少在数据上很不好看，你这个市长压力山大咯。马上全国就要来一次局部范围的地方领导执政能力摸排，你可别掉链子。” “啊…首长，我…我回去马上整理思路。” “不过也别着急，要找到安昌真正的发展之路。” 刚说完，王成的手机想起，王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帝都固定座机打过来的。 主任同志看了眼便说：“这是中纪委的。” 王成更加疑惑了，因为聂欢哥离开后，他就不认识中纪委的领导了。他看了眼主任同志，主任同志摆摆手示意他接听。 王成按了下接听键：“王老弟，我听聂欢说你来帝都了？今晚有没有空？请你吃个夜宵？” 王成想起来了，电话那头是之前清理“癞子工程”时，那栋拦路别墅主人的哥哥。当时那事儿结束后，对方就对聂欢说要请王成吃个饭。 “领导好，真的是抱歉，今天在亲戚这儿有事儿，改天我单独拜访您哈。” “这么不巧啊，这样吧，你先忙你的事儿，我等你，刚好今晚还有事儿没忙完，你忙完了和我说一句就行，我办公室的电话就是这个，我的手机号码你也有，我等你哦。”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主任同志看着王成，王成赶紧解释了一番。 “哈哈，还有这事儿？不过确实有很多这种事，很久以前，我的一位远亲也曾拿着我的名义去问市里要工程，言语中好像是我让他们去的，市里领导还请他吃饭了，吃饭途中时任安州的领导要他给我打电话，被我听出来了，对他一顿骂！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了…”主任同志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摇头。 “你赶紧去忙你的，明天我安排了车送你去机场，回去安昌后就好好干，要把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了。” “好，首长，您啥时候回道南看看呀？” “我…我这个位置，是不可能回老家养老了，等有空我肯定会来的，小成，记住一定要坚持原则。这是你每次来帝都找我我都要和你说的。” 王成很感激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去了。 今晚住在国二招，这是王成超级喜欢住的酒店，刚好离中纪委也不远。 办好入住后，王成才给那位打电话：“领导，我现在忙完了，您方便吗？” “哪有不方便的呢？我马上到，你在国二招对吧？马上来。” 对方马上挂断了电话。 王成在大堂等他，国二招的大堂特别大，一进门就是很宏伟的上楼楼梯，给人一种很震撼的感觉，旁边全是稍显高档的椅子。 没一会儿，门口就停了一台红旗车。 王成起身就往外走。 “王老弟，你好你好。”王成虽然没有和对方见过面，但这会也“认出”对方来了。 “领导，你好你好。” “走，我带你去吃点夜宵。” 说着就热情地拉着王成的手往外走，王成就跟着上了车。 “老弟，我比你大，我又和聂欢是朋友，他叫你老弟，我就跟着叫了，你别见怪啊。” “领导，您说的这叫啥话，您能叫我老弟是我的荣幸，我早就听聂欢哥说起您的大名了，今日得以见面，真的很荣幸。” 车子来到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包厢内，对方又掏出手机叫了几个朋友来陪王成。 “老弟，以后你就叫我的外号——老建，如果你看得起，就叫我一句建哥。” “建哥，您这话说远了哈。”王成干笑着。 “我叫了几个朋友来陪你，一会儿就到，我们先吃点东西。”老建随手把菜单递给了驾驶员，驾驶员拿着菜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