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抱着琪琪的孩子逗了会,琪琪说:“叔叔,你当官当久了,感觉抱孩子都一本正经的。” “有嘛?”王成很疑惑,然后抱着孩子到了镜子面前照了照,然后自己都被逗笑了。 这时,王成的手机响了,他把孩子抱给琪琪,随后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 琪琪知道这是叶浩的电话。 “出事儿了,潭江市的私立一贯制学校才能学校发生严重的学生霸凌事件,你赶紧回来,现在家长正在市委市政府。” “好,我知道了。” 王成挂断电话,很抱歉地看了一眼琪琪,随后说:“走吧,回潭江,有急事儿。” 琪琪把孩子给了他爱人,随后去房间换衣服了。 王成掏出手机看了眼道南新闻,榜首就是这条“才能学校的几名学生长期霸凌孩子,逼孩子喝尿、逼孩子当众ZW、长期殴打孩子…” 王成已经看不下去了,琪琪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看到了叔叔脸色不太好,便问:“叔叔,要不您坐会?” “不坐了,走。”随后他抱歉地对琪琪的丈母娘和老婆说了几句,就匆匆下楼了。 在高速上,王成打电话给市教育局副局长(局长牵扯到潭江一中那事儿,已经被抓了),“怎么回事儿?” “书记,是这样的,这个孩子比较胆小,长得比较好看,班上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另外有几个孩子就不高兴了,三天两头找麻烦,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他们拿圆规刺那个孩子、殴打那个孩子已经长达一个学期了,孩子的父母在外打拼,辛辛苦苦赚钱供孩子读私立学校,孩子周未回去,跟着爷爷奶奶住,看着爷爷奶奶辛苦,也不敢对爷爷奶奶说。而那些欺负他的小兔崽子每次欺负完还会威胁他一番…” “我看网上有人说欺负他的那些小孩家里条件很好?开跑车?” “开个屁,欠一屁股债,装B呢!其中有个孩子的妈妈还是卫健委的,欺负人的那几个家长脾气大得很,还不承认错误,刚开始说要多少钱都给,说自己有钱。人家对方孩子的律师脾气一来,说了个五干万,这几个B又说没钱,只愿意拿万把块钱。搞得我们很被动。公安刚才过来,查了对方这些人的账户,别看这几个家长都开好车,几个人账户里加起来也就几万块钱。” “先把欺负人的家长全部扣住,我马上到。” 王成又回想起自己读中学时被霸凌的场景,他咬了咬牙。 那会,对方孩子说自己父亲是领导,只要不打死就不怕,那会好在王成成绩太好了,学校指着他冲清北,便一直护着王成。 对方学生家长除了最开始道了个歉、高傲地道了个歉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王成毕业工作后,叫人去查这个同学的家里,他家长不过是他们县政府的一名副科级,王成刚上班那会就能让他们家家破人亡,不过想了想算了。 现在听到这种被霸凌的事儿,王成内心十分痛苦。 车子到了市委市政府,被霸凌孩子的家长正在市长会客室,市里相关领导都到齐了,旁边还有永明区区委书记、区长、分管教育的副区长、区教育局局长、学校校领导班子… 王成接过叶浩递过来的照片和对方家长和孩子写的事情经过,经过之残忍、照片之残忍,王成闭上了眼睛。 他把这些证据拍在桌子上。 所有人看着他不敢声张,孩子父母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此刻眼睛都哭肿了,也呆呆地看着王成。 “校长和班主任过来。” “书记。”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事先知道吗?” “不…不…不知道。” “不知道?没学生告状?我问你话呢?聋了?”王成很生气。 “有…有…我们认为是孩子孩子之间的打闹,就算了。”班主任来了一句。 “打闹?你们看看孩子浑身的伤?你们看看孩子隐秘部分的伤?你们叫这是打闹?我打你大爷!很多都是老伤了,你们有什么资格一个学期收十几万的学费?就这管理水平?出了事第一时间把针对受害者家长?谁给你的权力?”王成用力拍了下桌子。 校长和班主任在发抖。 “这位学生家长,这是学校和政府没监管好,您放心,我们一定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如果处理不到位,到时候任您发泄,任您去网上发表看法,现在请告诉我您的诉求。” “书记,我们…我们就想要他们学校、教育局、和那几个学生家长公开道歉,我们不要钱。”孩子父亲说。 “对,书记,这就是我们的诉求。”孩子母亲说着说着哭腔又来了。 “这样,不要赔偿不行,这几个王八蛋不是喜欢说自己家里有钱,啥也不怕嘛?这次必须陪到他们害怕。我马上让全国最好的律师和专业的鉴定团队过来,鉴定衡量孩子的所有状态,你们放心,绝对让您满意,不让这些人哭,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潭江还是老百姓的潭江。” 王成随即指示公安干警把那几个学生家长带过来。 “书记,有几个学生家长不愿意来,脾气还挺冲。” “妨碍你们执法,不会上手段啊?手铐、辣椒喷雾…你们的八件套呢?不会用吗?用起来啊。” “收到,书记。” 半小时后,那几个家长戴着手铐过来了。 这下也不嚣张了,老老实实的。 受害学生的家长很激动,冲过去想要动手,被拉住了。 王成和叶浩主持了。 “来,现在事情发生了,你们也承认你们孩子打了人吧?” 其中有位学生家长脑子跟有病似的:“对,打了,怎么赔吧?我们孩子也没杀人,又是未成年,能怎么滴吧?” “哈哈,赔?那是你们说的!我们会议室有录音设备,这样,专业的律师和鉴定团队天亮就到,我们对孩子进行全方位鉴定,到时候该多少就多少,我觉得你们孩子的行为对受害者的精神和身体都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具体怎么操作,就等专业团队来吧。” “再说说道歉的事,你们是不愿意了?” 王成忍着脾气问。 “不可能。”对方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