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和郗哥说了几句后，便急匆匆地乘坐郗哥的专车去了国资委。 国资委大楼比较古老，有点历史感了。 平台上，野生师兄的秘书已经在候着了。 “您是王成省长吧？我是主任派来迎接您的小周。” “周秘书，您好。”王成主动伸出了双手。 野生师兄正在办公室办公，只见他案头堆满了文件。 “来了？”他抬起头看着王成。 “师兄，好久不见呐。” 周秘书出门去，还带上了门。 “坐吧，我也很久没见到你了，刚和郗哥通话，听说你在，就把你叫过来了，最近在安昌不好受吧？” “师兄，你咋知道？” 王成感觉很震惊。 “我怎么能不知道？师弟，帝都这几个关心你的兄长们，谁不在关心你？都在关心你！你自己要懂事儿。” 野生师兄自从掌管着这几十万亿的国有资产后，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变得严肃威严起来。 “师兄，我知道的，我会的。” “你现在分管经济发展了，我这个当师兄的也没啥能够给你，毕竟我管理的都是国有资产，但道南现在在大力发展航空产业，我们委班子成员开了个会，决定把大飞机的部分零部件制造基地和有关飞控的科研单位转移到道南来吧！当然，这只是初步意见，你回去后先申请吧，我们综合调研后决定。” 王成笑着起身说：“师兄，那太谢谢你了，我回去就办，你搞这么一下，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感谢个屁，把事儿办漂亮点就成！几点回去？如果晚上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 刚说完，红机响起，野生师兄拿起了电话：“喂，哥啊，啥指示？好，你把你车叫走，在我这还会缺车？晚上一起吃饭？好，我等你电话，我和老弟先过去。” 挂完电话，师兄说：“是郗哥的电话，他现在要去趟西边山上，要用车，把车叫走了，等会你跟我走，今晚就在这吃饭了。现在先陪我去调个研。” 师兄说完起身，很惊讶的是，他刚起身，周秘书就过来了。 一进来，他就主动拿起了师兄的包和茶杯，然后安静地跟在身后走，快到电梯时，电梯旁边的安保人员已经按好了电梯，到了平台，周秘书小跑着拉开了车门。 这下他犯难了：王成主动走到了驾驶位后的车门，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上车后，车子往帝都站方向开去。 “今天去哪儿啊，怎么还需要你带队调研？”王成这才注意到身后跟着几台车。 “就去走走看看。” “小周，媒体记者安排好了吗？” “主任，安排好了。”周秘书打开笔记本说。 “待会去帮我定个餐厅，要个包厢，要环境安静一点的地儿，我要请我师弟吃个饭。” “好的，主任，我马上安排。” 调研时，很多人不认识王成，但看着主任和王成关系这么好，便纷纷尊重起王成来。 一圈调研下来，王成的感受颇深：“在帝都调研的感受和在道南调研，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师兄，在这调研，能明显感觉到层次感，不知道师兄能明白吗？这种层次感的体会特别深。” 师兄哈哈大笑。 “你能得出这种体会，也是不容易啊！不同的地方，在体制内当官的感受不一样。像在一些一线城市，肯定没有在道南体会深了。”野生师兄说完，接过小周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想到王成没有茶水。 他对秘书说：“你这小子也不知道买瓶矿泉水给我师弟，怎么说也是我师弟，你这是干啥呢？” 王成赶紧帮小周解围：“师兄你批评小周干啥？你又没提前告诉人家我陪你一起调研，没关系的。再说我们俩这关系，搞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意思啊！没事儿啊。” 帝都的下班高峰期依旧很堵车，好一会儿才到吃饭的地儿，王成已经懒得看是哪儿了，总之一切听从师兄安排。 “今天郗哥要晚会到，我们先吃饭，一边吃一边等，今天也没外人，就我和你，外加大首长的生活秘书、老主任以前的大秘书，你认识的。” “行。” 半小时后，除了郗哥没有来，其他人都到了。 “都不用介绍了，郗哥有交代，让我们先开始，所以我们先开始吃。” “不太好吧？还是等一等吧？”生活秘书一边说一边朝王成眨眼睛。 “还是等一等吧？”王成也附和。 师兄拿起手机给郗哥打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后，他说：“我们先吃，他搞不好一会儿陪我们吃个夜宵。” 大家这才动筷子。 “今天不搞敬酒那一套，我们几个在这，就不好论其他的，所以先集体喝几杯，等会你们自己喝，就一点，我师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好不容易请吃顿饭，把他喝好。” 王成马上反驳：“要不我现在去外头做一个横幅，内容就写“感谢师兄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请吃饭”。” “你小子。” 这种饭局少了些政治意味，吃得很开心，也很放松。 “王老弟，老主任在安昌还好吧！我现在很忙，本来想过去看看老主任，你帮我照顾着点，有啥事和我说，我可能下周过来看看老主任。” “好，您随时来，老主任那边您放心吧，我时不时就会去看看的，平时没啥事也会陪着他老人家散散步。” “好，来，一起喝一杯，感谢你。” 这时，生活秘书神秘兮兮地过来搂着王成：“兄弟，我们整一个？我平时很忙，今天听说你来了，我赶紧请假过来陪你喝酒，来，之前送你的那支笔有很多年了，再送一支给你。” 说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了王成。 野生师兄起哄了：“你小子别不是自己网上买了一支笔给我师弟吧？哈哈。” “咋可能，我和兄弟俩这关系，至于糊弄他嘛？” “那可不一定，上次外头还有卖我的字的呢，可我压根就没写过那些字，直到去某企业调研，看到他办公室挂着我的字，我还惊讶了。” 野生师兄一边说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