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成和孙书记起床后，便在手机新闻推送里看到了这则爆炸性新闻，孙书记马上把王成叫过去了，他愤怒地说：“怎么现在还会有这么蠢的干部呢？” 王成反讽道，“怕就不是真蠢，而是他们那个地方就是如此，讲实话，现在县区、特别是偏远县区，还不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在县内有什么事情？一二把手一句话难道还搞不定？在他们眼里，法律在某些时候当然就近乎是一纸空文了。” 孙书记叹了口气，“这些王八蛋，搞得我在外考察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个事儿让海明同志处理吧，我相信他会有最完备、最详尽的处理方案的。” 今天的安排是去参观国外的工业园，在相关人员的介绍下，一行人也增长了一些见识。 和国内的“保姆式”招商不同，国外的工业园区大部分是政府提供政策，企业自己寻找发展之路，在招商上，政府和企业是平等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在该国的企业是“外紧内松”，而在道南的一些企业是“外松内紧”。 参观完毕后，当地组织了一场企业家与道南省委省政府考察组的面对面集体会谈。 王成在省里将会提供的“政策上、资金支持上”给了对方做了详细的解答，希望对方能够到细致了解，并到道南投资。 双方签订了初步的投资协议，但其实这种投资协议只是一种口头上的。 比如说：“我邀请你来我这里投资啊。” “好呀好呀，有机会一定来。” 这种并不具有法律效力，有一些更多的可能也是前期的意向合同，当然也不是说这种协议就没有用，这种协议也是有用的，相当于针对投资初步达成意向，对于促进道南的经济发展，也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下午又去当地的华人社区考察了一会，晚上，和当地一些企业家一起吃饭，这一天时间，翻译忙的半死，每位省领导旁边都配了一名翻译，而像肖俊俊、小郗他们则用自己掌握的语言、手势和对方进行沟通。 大家都喝这些当地的红酒、白葡萄酒，这对喝惯了高度白酒的这几个领导来说，并不算什么。 吃完饭，回到酒店休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省外办的工作人员都过来了，“明天上午我们将去BX，这个国家非常热情…” 毫无疑问，紧接着又是一叠风土人情的资料，看了一会儿后，大使馆和外办的工作人员紧急地对孙书记进行了培训。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孙书记本想睡觉，却自觉有些失眠，打开电视想看看节目，发现全是国外频道。 于是他便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异国夜景。 明天要去的国家航空业比较发达，看能不能引进一些航空产业到道南来？ 当然，跨境招商就不仅仅是来走一走、看一看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国家层面的政策支持。 人外国人也不会随意听孙书记一行说什么就信什么？看中的是“我需要你，你需要我”这双赢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叶书记还是回到了床上睡着了。 天一早就被郝伟叫醒了，吃完饭，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陪同着当地的领导送一行人到了机场，依旧是过了边检后，大家便登上了前往下一个国家的飞机。 这个国家的飞机都是当地航空公司的，所以飞机上不管是机长和乘务人员都是国外的工作人员。 孙书记赶紧让一名翻译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