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郗在道南县的工作,虽然有了王成和他老爹俩人给他“做背书”,但毕竟咱这是个人情社会,有些工作上还是需要一些方法。 这两天他就遇到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 这么多年,社会上一直在说“房价低伤经济”,可似乎却没几个人想过“谷贱伤农”那。 事实上,如果有做过真正深入调查的人就会发现,这么些年,谷价一直在实质意义上的降价。 小郗去做了个调查:整个道南县的农业方面,都存在着一股比较难以言状的情况。 举个例子:以前一户家庭种个两三亩地,就能够供一个孩子上学,而现在一个家庭,如果只种两三亩地、种两季稻,一年的毛收入只在两万块钱左右,如果扣除化肥种子、收割机以及人工的费用,纯利润就不晓得有多少了。 小郗为此还专门问过王成的父母,王成的父母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种了五六亩地,去年这五六亩的纯收入只在一万多块钱。 对,只有一万多块钱。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耕地急剧变少了,小郗去县城附近做了调研,以前一个村里每一个人人头上可以分到八分到一亩地,现在最新的数据是每个人人头只能分到3到4分田。 也就是说,一个三口之家才能分到一亩多一点地,按一亩地最新的数据显示,大约能打900—1000斤左右的谷子,种两季也只能打1800—2000斤左右,扣除家庭留下来吃的存粮,能够供售卖的粮食极其有限,最关键的是,越偏远的地方,粮食收购的猫腻就越大。 这一点,王成在之前也讲过,如果不卖给他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卖。所以为了换取现金,哪怕明知道谷价低,也只能卖给他们。 所以现在可以看到一种情况:农村的地几乎没有什么人种了!有些人也大多是种一点自己吃的口粮,年轻人和青壮年都去外地工作了。 道南县很多村子的土地,都呈现出一股有点荒凉的味道。 而至于为什么每个人头上的田越来越少? 小郗也做过专门调查:修路、修房子、修所谓的基建等等侵占了田地。 所以一直在帝都长大的小郗也在思考一个问题:道南县盲目实行城市化的策略,真的好吗?县里确定的“耕地红线”是实事求是的吗? 联想到县里的一系列动作,小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县城新区以前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田,现在全部变成了废弃工地、废弃广场以及烂尾楼。 唯独还有那么点意思的,就是县行政中心了。 他是常务副县长,为这种现状而感到一阵的恐慌,因为他真的想把这个县建设好。 为此,小谢在有全县不少正科级干部参加的县政府常务会上,直接点明,“我觉得我们县的农业政策是有方向问题的。”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讲“农业现代化、农业科技化”,这条政策本没有错,确实要让农业与时俱进的发展下去。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耕地在减少?愿意种田的越来越少吗?”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去盲目推动这些就是本未倒置!不能按光按照你们的思想一味的向前冲,也要回头看看脚下的路,你们很多人都是本县人,我就不相信你们看问题比我这个在帝都长大的孩子看的还淡?” “不要觉得你们搞到了钱,不要觉得这和你们家里人没关系,都有关系的,没粮吃、没饭吃的时候,你有再多钱能干嘛?如果每一个县的领导干部都和你们的想法一样,不管不顾,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保证粮食安全是我们的基本国策。” 小郗的这一番话让现场一些本县籍的领导干部低下了头。 “我之前听我叔叔讲过,他对你们这些干部很不满意,以前我不了解。这段时间,我下了班没什么事就喜欢在街上乱转,我真的发现了你们有些人很不像话,一到下班就在各大酒楼和你们的特定关系人或者服务对象花天酒地,有个别干部甚至在大马路上“公然撒野、殴打他人”。我看着你们一个个也挺朴素的呀!看着你们的神情、看着你们的穿着也很朴素!为什么要干这些事呢?就因为你们是领导干部?就因为有稳定的铁饭碗?” “我真觉得你们有些人应该被回炉重造,我真的觉得在座的部分领导干部很不称职,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领导干部会不高兴。但我必须说!你们每天听到的是赞歌,听到是想求你们帮忙人的赞歌;是对你们畏惧人的赞歌。你们在这个县里拥有着最好的资源,有些人甚至可以说是“土霸王”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等你们退休之后呢?你们做这些事是否会被加倍偿还呢?” “同志们,真的要踏踏实实干点事了,连我一个从帝都过来的领导干部都知道有些方向是走错了的,难道你们这些本土干部还不晓得吗?不要再当看不见了。历史会公平的记录,每一个对这座城市有奉献的人,历史也会记住每一个伤害这个城市的人!” 小郗这些话直接点名批评了个别县领导和个别县局局长。 虽然有些对号入座的人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有一个好叔叔?有一个好爹? … ps:从今年开始,我会逐渐加快写作的速度哈,因为这个体系要整顿了,估摸着写不了多久了。 实在是鱼龙混杂,有关部门已经针对整个体系的书进行取证了,据说,有几本爆火的书估摸着写昏了头,估摸着… 为了防止突然整顿整个体系。 我会且写且珍惜;也恳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哪怕是过段时间把这个体系给那啥了,也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