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我就彻底陷入了昏迷,晕过去前的那股冰凉的手感跟做梦似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从冰一阵、热一阵两极循环冲击的温度里醒过来,小腹下面的那玩意儿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歪头看了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想到晕过去前发生的那一幕,那股微凉的手感,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大裤衩里。那里湿湿的,还有些粘糊糊的……难道,水仙嫂子真听了女医生的话,帮我那个了?!
正胡思乱想着,小铁床前面的屏风突然映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我慌得赶紧把手缩了出来,装傻地看着走进来的女医生李秀梅。
“秀梅姐,我不是跟嫂子在河里面洗床单的,怎么会在这儿?”
李秀梅是四年前来桃花坳的女医生,我没见过几次,但是对她的漂亮一直记忆深刻。这位美女医生浑身别有一股风韵,娇娇小小的,拥有一双又白又细的大美腿。她长得可爱,身材却非常性~感,浑身的曲线那叫一个前凸后翘。她抿着嘴轻轻笑一笑,不仅能撩动男人的心,还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大概因为学历高,她老是被派出去进修,一年到头在村里待不了几天。我好不容易搭了回讪,没说几句话,这位美女医生的一张小脸就红了。
女人这生物他娘的还真善变,见了男的羞羞涩涩、一本正经的,跟娘们私底下却放得开。
“你被水蛇咬了,再加上天热中了点暑气,备不住晕了。我正好路过,就跟水仙姐一起把你弄到卫生所里挂点水。二牛,你还晕么?”
“不晕了,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朝屏风外望了望,还是没看到嫂子,心急得挠着脑袋瓜子问,“秀梅姐,我嫂子呢?”
“水仙姐忙着喂猪,先回去了。”
我扫了眼头顶上空荡荡的玻璃,“秀梅姐,我现在能走么?”
“等等,我先你给量个体温。”
体温没问题后,我撒开脚丫子地往家跑。这要搁平时,我还有心思跟美女医生调,吃一嘴豆腐。但是一想到那只手可能是嫂子,我就等不及了,心脏砰砰得剧烈跳动着,我想马上见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一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脚底下跟生了风似的。跑到院门口,我连口大气都没喘,想就这么进去问嫂子,又直接张嘴惹恼了嫂子。
干巴巴地站在院门口正烦得不行,耳朵里突然飘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个老男人的公鸭嗓。
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都快六七点了,还是个吃饭的点儿按理说不该有人来的……我以为自己站门口听岔了,可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楚,难道是搞水仙嫂子的那个王八羔子!
我的心迅速沉了下去,捡起院门口的一块砖头,气冲冲地走向大屋。
娘的,一条腿已经迈进门槛里,脑袋瓜子却冷不丁地窜出另外一种情形!万一,水仙嫂子是愿意的呢?!这个念头一闪,我看了眼手里的砖头,又把腿缩了回来。
我只是想找那个王八羔子的麻烦,不想伤了嫂子。咬着牙,我压着脚步声,往嫂子窗户底下猫过去!
妈了个巴子,窗户纸戳个小洞一瞄,原来捏着公鸭嗓说话的是村长潘富贵!这老王八羔子仗着村长的身份,没少对嫂子动手动脚!也许,欺负嫂子的人就是他!
我用力地握紧手里的砖头,这老王八羔子竟然敢碰嫂子!压了满肚子的火蹭蹭直往嗓子眼冒,全家死光的我没留在城里发展,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沟沟,最大的目的就是报仇。
半年前,我偶然知道十年前爸妈的死并不是意外,家里失的那场火很可能是人为,甚至嫌疑最大的就是潘富贵。当年,有人亲眼看见我家着大火的时候,这老东西就在旁边转悠……我不相信天底下他娘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苦哈哈地为了攒学费省路费,逢年过节都留在学校打工,这老东西过得倒是越来越滋润了,腰上的肉赘了好几层,大大的黑脸全是肉,一双小眼睛都快陷了进去。
因为盯水仙嫂子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潘富贵这老东西的麻烦,他倒上门挑拨我跟水仙嫂子的关系。
“水仙,我听说二牛这小子回来了。按理说,这话不该我来讲,可谁让我是桃花坳的村长。你啊跟二牛毕竟不是亲叔嫂,以前这孩子还小,现在大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啊!”
“村长,我水仙本本分分地做人,没啥可让人说的。我家二牛更是个有出息的,桃花坳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就别上我家来。”
水仙嫂子低着头,话说得慢慢的,听起来没生气,不过我能看出来她已经恼了。就是不知道顾忌什么,她才没撕破脸强忍着。
我跟嫂子相依为命了这么些年,水仙嫂子平时看着挺好说话的,别人欺负她,她也不会啃声,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可骨子里却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一旦较真起来,一步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