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觉得……觉得……我跟……”
“啥?”
看着水仙嫂子那双清澈、纯净跟少女般的眼睛,“跟长水哥比”那句到嘴的话,我还是咽了下去,不自在地说道:“没啥。”
“既然没啥,二牛你好好想想嫂子说的话,要是有想法,就跟嫂子说。实在不成,咱们就一个一个地相,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
水仙嫂子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淡淡的,跟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一样,幽静淡雅。
可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她的话跟刀子一样,一遍一遍地往我的心窝子上戳。我知道水仙嫂子可能还是不相信我,可能也只是纯粹得为我好,不过就是转不出来。跟钻了牛角尖一样,我总觉得嫂子一个劲儿地想把我往外推,跟我撇清关系,心里闷得透不过气。
“不用那么麻烦,嫂子真想二牛马上结婚,就照嫂子你那样儿的找。”
我的语气淡淡,扒了碗里剩下的绿豆粥,一句话没跟嫂子讲,直接撩开门帘进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青蛙“呱呱”的叫着,我躺在床上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清早顶着泛着黑的眼圈,一声不吭地跟在水仙嫂子后面,一起下玉米地掰棒子。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会有一场大暴雨,桃花坳的地势低,田里太容易就积了水。玉米棒子已经熟得透透的,万一被雨淹了,嫂子就白辛苦这么久了。
一路上,我都没跟嫂子说话,扎进玉米田里,把心里的闷气全撒在玉米棒子上。我能感觉到水仙嫂子掰七八个玉米,就回个头,偷偷地瞄我几眼。但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那股闷气让我没办法笑着跟嫂子说话。
好好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说成亲的事?我越想越偏,扫了眼绿油油玉米叶子里,水仙嫂子后边两瓣翘挺挺的屁股,甚至冒出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她这么迫切地撇开我,也许就是为了开第二春!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黄瓜那种没冷冰冰、生硬硬的玩意,哪儿能跟男人比!
……
“二牛,差不多都收好了,咱们回吧。剩下的那点儿,明天嫂子起个早一个人就完了。”
我抬头看了眼剩下半排不到的玉米,摇头闷声说道:“你先回去弄晚饭吧,我再干一会儿。”
就算生水仙嫂子的闷气,我也不忍心她连着几天起大早,下地干活。过去我上大学是没办法,现在我回来了,田里的活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又掰了半个小时,玉米棒子全都收好了。憋了一泡的尿刚痛痛快快得撒了个干净,裤子还没提上来,我猛地就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被拽进了玉米地。
他娘的,还是个老熟人潘大炮。我拨开眼前的玉米杆子,仔细一看,靠,他手里紧紧拽着的竟然是秀梅姐。
这俩王八羔子的口味不愧是父子俩,老东西昨天整了秀梅姐,小王八羔子死不要脸地又贴了过来。
潘大炮还真是能忍,故意趁着晚上天黑了,田里几乎没有人,猫在秀梅姐下班要走的小道上守株待兔。搞女人这方面跟他老子比,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会挑地方,也会挑时间。
现在这个点,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田,秀梅姐就算喊破嗓子也不见得有人听见。这王八羔子的计划可算是天衣无缝了,大热天的,村里人傍晚都喜欢在自家院子里纳凉,太阳还没下山就早早地回家了。
我要不是跟嫂子闹别扭,也不会撞见这么羞耻的一幕!
潘大炮拽着秀梅姐进了玉米地后,一上来就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情绪亢奋得不行。
“秀梅,秀梅,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秀梅姐被潘大炮压在身子底下,我只看得见两只白藕般的细胳膊乱晃着。不过,她细胳膊细腿儿的,哪儿能推动潘大炮这头蛮牛,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
我真没想到潘大炮心里一直惦记的天鹅肉竟然是秀梅姐,刚好了,就忍不住想强了她。得亏被我遇上了,不然我这辈子都没脸见秀梅姐了。
说不定被她知道是我治好了潘大炮的那玩意,得恨我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忍了,顺手找了一块石头。瞄准潘大炮的后脑勺,正准备砸出去,秀梅姐竟然抢先一步摸了块残缺不齐的砖头,猛地敲向潘大炮的后脑勺。
靠!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要不是亲眼撞见这一幕,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平时安安静静的秀梅姐会做出这样的事!
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秀梅姐砸晕潘大炮后,小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出奇得冷静。甚至,慢悠悠地理好衣服后,她冷冰冰地盯着潘大炮说了两个字,“找死!”
我惊得一不留神掉了手里的石头,“砰”一声动静儿,在安静的玉米地里格外响亮。
秀梅姐瞬间扭过头,冲着我猫着的方向,冷着一张脸问道:“谁?”
印象里一双总是羞答答的大眼睛,这一瞬间闪着寒光。我甚至觉得秀梅姐眼底的寒光一下子渗透到心里,难道是,前几天潘富贵对她的打击太大,一下子转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