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跟你说,你那玩意儿不能再耽搁了,你要是不信我,就去找那个治你的人。”我说着,就装样子的从抽屉里把钱又拿出来。
潘大炮立马急了,挠着后脑勺说道:“二牛,别,别,不是我不跟你说,其实我是不知道该咋说。”
我听出点门道,揣着钞票重新坐下来,狐疑地盯着潘大炮,“你的意思是,突然就有感觉了?”
“也不能说突然有感觉了。”潘大炮说的含含糊糊。
他越心虚,我觉得事情不简单,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猫腻,“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娘的,我还是头一次觉得潘大炮这瘪犊子这么磨叽,压根不像个男人。
以前这王八羔子在村里横行霸道,跟野狗一样,可谁都没放在眼里。难不成那玩意儿不行了,这些年性子也变了,一丁点男人的魄力都没了?!
“你要想还搂着女人睡,就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我端着一副事情很严重的样子,故意敲打着办公桌。
潘大炮被吓住了,马上跟倒豆子一样说出来,“那晚上你跟你嫂子走了后,我就想着第二天再找你看。可回去的路上,突然脑袋瓜被人砸了一下,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那玩意儿跟吃了药一样,热滚滚的,我怕有问题,又找不到你,也怕在村里看传出去,就进了趟县城。县里面医生看不出问题,我以为没事了,正好在城里找了几个小姐……但早上突然就不行了,我咋整都没办法……”
吐了口唾沫,潘大炮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牛,你说该不会是因为我后脑勺上的伤吧?”见我不吱声,他立马急了,咧咧道:“妈了个巴子,要是让老子揪出来谁哪个瘪三下得毒手,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我真担心屁股下的那张椅子会被他踹坏,赶紧安抚了几乎,“跟你脑勺上的伤没关系,还有得治。”
“你没骗我?”
我懒得搭理有些神经质的潘大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很明显,潘大炮后脑勺上的伤并不重,他那里不成说是有关系,也可以说是没关系。关键是那个砸他一脑瓜子的人,潘大炮突然变成这样指定跟那个人有关系。
那个人故意弄晕潘大炮,费了这番功夫,一定是为了整他。不过在桃花坳,谁跟他会有这么大的仇呢?潘大炮虽然是个讨人嫌的恶狗,但这些年因为那玩意不成了,整天恨不得泡在酒里,顶多了发发酒疯,村里人看在他爹是村长的面子,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没啥人会跟他较这个真!
难道是最近惹得祸?我打量了潘大炮一眼,隐隐有个直觉,可能跟我暂时治好他那玩意儿有关。但桃花坳这种穷山僻壤的地方,谁又有本事能做到这一步呢?
潘大炮这种程度,就算是我也难保能够弄成的。那会是谁呢?想到桃花坳藏着这样一位神秘莫测的人物,我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二牛,那咱们赶紧开始吧,我待会儿有事。”潘大炮迫不及待地催道。
“成。”
这件事反正一时也理不清头绪,我重新把钱收到抽屉里,拿出我妈留下的一盒银针。消完毒,潘大炮已经麻溜关好门,窗帘拉得死死的,扒了裤子坐在小铁床上等着。
他娘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我想起来第一次要潘大炮扒了裤衩的时候,这王八羔子一副恨不得要杀了我的样子。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我拿着银针走到小床边,缓缓地睁开了透视眼……
上次开始流动的血脉完全堵住了,情况甚至比我第一次看到的还要严重,软趴趴的。我憋着恶心,碰了一下那玩意儿,竟然还是凉飕飕的。怪不得刚不成了,潘大炮就急匆匆地找了过来,原来症状这么明显。
等等,潘大炮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隐隐的,淡淡的,好像是股药味儿……这是那个人砸晕了潘大炮后,给他喂进肚子的药?
我暂缓了手里的动作,仰头盯着潘大炮问道:“潘大炮,你刚刚说的没一丁点骗我吧?该不会是在城里买了助兴的那种药,吃坏了吧?”
潘大炮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那玩意儿老子以前试过,一点儿用都没有。”瞅我没吱声,这王八羔子像是想到什么,追着问:“二牛,是不是有啥问题?难道我会这样,是那瘪三给老子下了药?”
“别瞎琢磨,我就随便问问。”我装着无聊地瞥了眼潘大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人既然对潘大炮出手了,就是跟这王八犊子结了梁子,我可不想搅合进去。沉下身子,我缓缓吸了几口黑气,牵扯着里面的血稍稍活络。他娘的,暂时就先给潘大炮这王八犊子点甜头!
“二牛,好了没?”
我指了指墙上的钟,淡淡地说道:“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这也不是神仙针,再等会儿。”
“还要多长时间?”潘大炮紧紧地盯着钟,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