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的那玩意贴过她的娇躯，沾满了她身上的清香……

我恍惚间回到了进城那天晚上，她闭着眼睛躺在我的身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的紧张……我一直以为水仙嫂子是怕我学坏，是为了让我知道女人的好，走到正常人的路子上……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丁点水仙嫂子是真的愿意的呢？万一她也是抱着跟我一样的想法，自欺欺人寻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满足自己一点点见不光的邪念呢？！

“嫂子，我……我……喜……”

我气恼地挠着后脑勺，娘的，压在心底的那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嘴巴子。就怕开弓没有回头箭，直白白的张嘴搞错了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啥？有话就直说……”水仙嫂子微微抬着小脸，薄薄的红晕衬着白玉般的小耳朵莫名可爱。

我咽了口吐沫，讪讪地问道：“嫂子，你在屋里弄啥呢？”

“没，没弄啥，刚起床能弄啥呢……”水仙嫂子不安地挠着耳旁的几缕发丝，小嘴儿上的笑勉勉强强的。

要是现在手里有镜子，我真想举在嫂子的眼前，让她看看自己那副心慌意乱的样子。我心里有了些底气，往前走了几歩，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了一头的嫂子。娇小的身躯像朵娇艳盛放的花儿，我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邪念：渴望这朵鲜花能够依附我，我就是她全部世界里的那颗树，交缠在一起……

“我的裤衩找不到了，嫂子，你看见了吗？”我本能地抓住水仙嫂子的手问道。

她的小手软软的，掌心比村头卖的手工豆腐还要滑嫩，指腹却因为常年干活的原因，微微泛着粗糙的茧子。

水仙嫂子的眼底滑过明显的慌张，手里下意识地往回缩，“二牛，你说啥，啥裤衩的……嫂子咋知道……”

我刚诈了几句，嫂子就心慌成这样，心里没有鬼才怪。我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的水仙嫂子，她本来就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被我捉到痛脚，水汪汪的桃花眼提溜得闪。

“是吗？可我在厨房明明看到……”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水仙嫂子打断了，她紧张兮兮得抬着头，语气说不出的心虚，无助……

“二牛，你看到啥了？”

我几乎能看到她强撑着镇定后的绝望，粉嫩的双颊一下子褪去所有的红晕，唇色苍白，她本能得咬紧了上下两瓣薄唇。挂在唇边的笑容僵硬得比死人脸还要难堪，垂在两边的小手抖个不停。

“没啥，啥都没看见……”我憨笑地摇着脑袋瓜子。

她已经这样，我怎么忍心再继续逼她承认。水仙嫂子跟我不同，她打小就因为亲妈早走的原因，受尽了流言蜚语。后来经过长水哥的事，她的脊梁骨被命运再次压垮……她心里有太多的顾忌跟枷锁，我要是再不理解她，再逼她，她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我害怕，我不忍，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背负这种煎熬……

“我就是起来到厨房找水喝，无意间看到了门旁边的木盆。这不，我也大了，自己的衣服也该自己洗了……”我装着不好意思地说道。

水仙嫂子的小脸渐渐恢复一丝血气，嘴角的笑意终于有了温度，“没事，你的小诊所开了没多久，忙正事要紧，这些杂事嫂子整就成。”

“那谢谢嫂子了。”我挠着脑袋瓜装不好意思地说道。

转身嘴角的笑拉得意味深长，一个隐隐的想法在我心底形成。也许，也许……水仙嫂子对我是有那层意思的，但是我不能逼她。这事儿得慢慢来，得让水仙嫂子彻底认清自己的情感，让她逃不了，骗不了，更加躲不开……

现在搬家的事暂时可以搁下来，不过我还是得找潘富贵把林家的老房子买回来。毕竟甭管最后我俩能不能成，总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退一步说，就算我将来娶了别的娘们，也不能带着她住进水仙嫂子家。那样我不就成了吃软饭的、倒插门……正因为林家只剩下我一个人，说啥也不能丢了自己的根基。

我定定地打量着隔壁的老房子，三间瓦房，斑驳的墙土灰掉了一茬儿又一茬儿，院里的杂草疯长得淹过大腿。屋里屋外，落满了许久没人住的灰尘。

潘富贵转手把我家的房子买回去，白白放着啥都不整，到底是为了啥呢？！

“二牛，咋了？”

我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已经缓过劲儿的水仙嫂子，捯饬得清清爽爽的样子，漫不经心道：“没啥，随便发发呆。”

水仙嫂子若有所思地顺着我刚刚的视线朝前望了望，“二牛，想把房子买回来？搬到自己家去住？”

“就想想，我现在哪儿有钱啊。”我挠着后脑勺，故意避重就轻地解释，“有嫂子在的地方，就是二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