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可如何是好?江宁,不,江小哥,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求你给出个主意吧!”
史大凡说完,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向了江宁,江宁说道:“史将军,小子才疏学浅,论资历、论经验,怎么也比不得您,再加上您是上官,宁不敢僭越。”
“没事没事,江宁啊,你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水镜先生的弟子,腹中素有韬略,随便抠出一点就够我们这些糙汉子用了。”
“那小子可就说了啊!”
“将军请看,我们现在在这,黄河的袁军在我们的东南侧,而伏击我们的袁军在我们的东北侧,不管是原路返回,还是正面作战,皆是下下之策。”
“为今之计,只有...分兵。”
“分兵?”
江宁看着眼前几人的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对的,至少要分四到五波兵力,其中主力一波沿着西北一直前进,绕过黎阳山,闪击黎阳。分出去的几波,需要留在后面阻击追来的袁军,力度要大,不能让袁军看出我们的意图。”
“这...江宁啊,你这方法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一点!”
“史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冒不冒险的问题了,若是不这样做,恐怕我们都得死在黄河对岸,拿下黎阳之后,再向南或者向北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这恐怕不妥吧,将军给我们的任务...”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啊!史将军!”
“好的,既然江小哥都说了,那我就按照你的来,等部队休整一下,我去安排,你且好好休息,若是事成,当记你首功。”
江宁看见史大凡采取了自己的意见,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面也乐开了花,毕竟这可是自己出山第一战,不过,究竟是什么结局可不好说啊。
罢了,听天由命吧。
话说史大凡正在有条不紊的将部队现在能召集的将领都聚集起来,显然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了。
等到安排完毕之后,史大凡的贴身侍卫说道:“将军,真就听那个小儿的计策嘛?”
史大凡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现在有更好的方法嘛?”
“这...属下还是觉得有些...有些...”
“有些胡闹是吗?”
“哈哈哈哈哈”
“你呀你呀,我知道你们心里面都不服,觉得一个黄口小儿的计策我们没必要听,但是你们只在第一层,我已经在第五层了。”
“我问你,不管这次奇袭能不能成功,之前被埋伏的那一波,我们的罪责是不是跑不掉?”
“如果奇袭成功,那么就算将功抵罪,甚至还会功大于过,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但是一旦奇袭失败,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一旦回去,恐怕还是要被军法处置。”
“但是现在嘛,就不一样了,我们军里面有个军师。”
“是...那小子?”
“不管他是不是朽木,他总归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是个文士。总而言之,我们是听他的计策才失败的。至于进山谷被埋伏那一波是不是也听他的建议,那就取决于奇袭能不能成功了!成功还好,不成功的话,所有的罪责都可以一推二六五嘛,谁让我们是糙汉子呢!”
“成了,我们是首功,不成,我们就拉他当替罪羊。事后直接...”
史大凡眼睛一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